她寫的這句話何其傷人,可是他那天對他說的話,可不也是在人家的心坎上割刀子麼?
在她問及。是否愛她時。他當時對白默說的是,“別想那麼多,一切有我。”
而白默拉著他,不依不饒非要求個答案,他給的是,“我會對你負責任。”
他說的,是負責任,而並非愛。
白默鬆開了他,什麼都沒說話。
也許錯誤,就是從那一刻釀成的吧。白默最終,還是在他這邊的城市讀書了。不同以往的是,他母親也搬了過來。在雙親的監管下,他沒能去見到白默一眼。就算偶爾能夠回去住同一個屋簷下,他也沒能跟白默說上一句話。貞以帥血。
他不是沒努力。在白默看不到的地方,他一直在努力遊說。他表面遵從母親的教誨,遵從她給自己定下的相親宴會,大部分都是大家閨秀,賢良淑德,是母親眼裡不二的媳婦人選。
可是每次母親在他面前說這人哪好的時候。他都會將暗地裡蒐集來的資料全部放在母親面前,不說其他,只讓她看。
讓她看看,一些人大家閨秀的架子裡,是怎樣糜爛和奢侈。
漸漸的,母親對那些人沒了興趣,從最初的震驚到後來的草木皆兵。而這時候。一直侍奉在自己身邊的白默,在她眼裡怎麼看怎麼順眼了。
就在目的即將達到。也就是白默被拉著人流後的第五個月時,他收到了母親的電話,讓他迅速趕到白默的學校。直奔學校醫務室,他看到白默被老師和人群圍了起來,她無助的坐在那兒,周圍的人群盡是在對她指指點點。
他連忙撐開人群去打探究竟發生了什麼,他一來,眾人才稍微安靜了點。從母親的口裡,他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。
也才注意到……原來在白默的後面,還坐著一個人,沈思源!
而這件事,就與他有關!
白默跟沈思源,半夜時,在教室裡,兩人都月兌河蟹字)光了衣服,被巡查的老師抓個正著。他們兩個死不承認自己做過什麼,有老師看著不信,也眼尖的發現了她微微凸起的小肚子,讓人抽血一查,當場查了出來……她懷孕了。
照說大家都是成年人,這件事也沒什麼。只要兩人認個錯,表明個態度,老師也頂多嘆氣惋惜,絕不會將這事弄大。可是白默死不承認,沈思源還當眾過激,毆打了老師,這件事才這麼鬧大了。
聽完後,袁清也有了對錯判斷,低頭要看白默時,忽然看到了她的小動作。
他看見,白默兩手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褲管。
那姿勢,好似她小時候,非要抓著一個東西,才能有安全感。他廢了兩年的時間,才將她這壞毛病改過來,讓她再害怕時,牽著自己就好。可是……從什麼時候開始,她又養回了那個臭毛病?
從何時開始,她寧願去絞自己的褲管,都不來抓著他的手?
從何時開始……他不再是她依賴的物件?
這個動作,刺痛了他的眼。只感覺有個東西堵在嗓子眼,他呼吸不過來,難受的同樣讓他也開不了口。
許是長久的沉默激怒了老師們,她們又開始討伐了起來。那些話,難聽且刺耳。這一刻,袁清有點慶幸,慶幸白默,是個失聰的少女,慶幸她此刻低著頭,看不見別人在說什麼。
耳邊刺耳的聒噪還在,袁清心裡的難受促使他吼了出來。“夠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