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家的心思,一想就是一整日。
葉傷心在發著呆,遠處的五龍宮陣營卻沒閒著,正在商討與她們打擂的事情。
只聽蔣儈對眾人道:“雪山派的擂臺需要三人組隊才能打擂,我是必戰的。你們當中,還有誰願意參與進來?我們可以湊出三人!”
五龍宮能者有之,報名者十分踴躍,人多到難以取捨。見狀,卞可卿只好開口道:
“大家先停一下,聽貧道說一句!此前,雪山派的擂臺並無敗績。我們剛來時,正巧看到一場二對二。那個花在雲身上有飛蟻寵物,試問,你們若是上擂,能否戰勝他?若是沒有剋制他的手段,我覺得不必上擂一試,諸位覺得呢?”
經她提醒,五龍宮眾人理智了許多,開始重新考量。先前的踴躍者,多數選擇了退出,原因就是無法剋制飛蟻。
爭搶的人多是個麻煩,可報名的人數少了,也是個問題。
看著所剩不多的幾個人,蔣儈皺起了眉頭,感覺還不如剛才的氛圍好了?
正在愁悶的時候,一青年道士開口道:“師兄,師姐,若是信得著師弟,我陸鉶願意一試!”
“你?”蔣儈抱著雙臂審視著陸鉶。
他太年輕了,修為也只有沖虛境七階左右,渾身上下的感官,都讓人覺得不放心。但他能從幾千羽士中脫穎而出,進入這二十人的隊伍,肯定有其過人之處。
蔣儈不禁耐著性子問道:“陸師弟修為不高,可是有什麼絕門功法剋制對方嘛?”
陸鉶點點頭,爽利的答道:“不錯,師弟有一隻低階的‘土符’,尚屬雛鳥。毛色尚未變黃,略微發紅色,容易與丹烏混淆。然,此鳥乃是真鸞血脈,可以口吐真焰。雖不能焱焰千里,但擂臺那樣巴掌大的地方,足可以全部覆蓋進去。師弟有把握,可以剋制那飛蟻。”
“你有鸞鳥?”卞可卿也被驚訝到了。
源於這鸞鳥乃是鳳屬,即便是低階的雛鳥,也是極為稀有之物。
陸鉶苦笑一下,回答卞可卿:“是的師姐,我確實有鸞鳥。此鳥等階很低,僅有子元境修為,且羽翼未成。師弟也是機緣巧合,才從一商販手裡收來的。其真焰貨真價實,僅次於傳說中的‘真火’,師弟本來是留著它煉器用的……。”
卞可卿恍然,遂與蔣儈交換了意見。
兩人又審議了其他幾人,都不如陸鉶的鸞鳥靠譜。便最終決定由陸鉶入選,三人隊伍也確定下來:蔣儈,卞可卿,陸鉶。
…………
滕飛羽返回隊伍時,滿面陰雲,怏怏不樂。
身旁的劉啟鶯看得真切,知道他還在為長山派拒絕對戰而憋悶,急忙出言安慰:
“大師兄,長山派不與我們對戰,未必不是一件好事。所謂‘塞翁失馬,焉知非福’耶?”
滕飛羽不是腦殘的蔣儈,聽出她話裡有話,頓時恢復了自持,微笑道:
“還求師妹指點迷津罷!”
劉啟鶯也不是卞可卿,雖無八面玲瓏,說話卻軟中有硬,字字珠璣。
只見其劍眉微挑,戲謔道:
“師兄是當事者迷,師妹只是旁觀者清,指點是談不上的。師妹只需要把這些事情給師兄講個清楚,師兄自然能夠明白過來。”
滕飛羽頷首道:“好一個‘當事者迷,旁觀者清’,為兄願聞其詳。”
劉啟鶯接著道:“長山派不願意與我們對戰,可能確實有些難處,畢竟他們是東道主,面子上還是要妝點一下的。師兄可能覺得遺憾,但在我看來,卻是好事,正合吾意。
原因是,此前師妹打聽到,這雪山派的擂臺自擺下以來,長山派一場都沒有贏過。最好成績僅是一次平局,可見雪山派這三名嫡傳弟子的實力。
師兄可能沒注意到這裡面的意義,師妹跟你說,雪山派這三個嫡傳弟子絕對不簡單。能夠跑到長山派來擺擂臺,且一場不輸,幾乎橫掃了整個長山派。
師妹覺得,他們三個便是雪山派的翹楚,代表著雪山派這一代的最強實力。
如果說,他們橫掃長山派無敵手。那我們若是戰勝了他們,是不是等於說,我們也同時戰勝了長山派?這樣就能給師兄出一口惡氣了!”
滕飛羽聽她說完,登時苦笑起來,搖頭道:
“師妹是不是太樂觀了?連長山派上下都不能戰勝這三人,師妹憑什麼覺得我們無涯觀會勝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