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在雲眼看著兩女冠戰在一處,擂臺上寒光輝映,雷電交織。心頭不禁泛起一種奇異的緊張感,像是心臟上的一小塊被提了起來,梗在胸口處,令其憋悶煩躁……。
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,這究竟是不是在為葉傷心而擔心?
海無瀾手中的強化雷電劍,似乎比葉傷心手裡的寒冰劍更厲害,威力效果更為眩矅;在氣勢上,就壓了葉傷心一頭。
花在雲很清楚葉傷心的能耐,除了《天道七劍》和劍陣之外,便沒有其他招數了。
而對面的海無瀾,似乎也是《天道七劍》一脈的傳承。
兩女冠一上來便是雙劍陣對拼,擂臺上兩團光影疊在一起,一冰藍,一絳紫。
加上兩女冠各自站在彼此的劍陣當中,宛若太極圖上的陰陽魚,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。
兩人的打鬥光影異常絢爛,如同一場疾風暴雪,裹挾著轟雷掣電。
冰雪隨著閃電的出現,而在剎那間變得清晰舒緩;卻又在下一秒裡面,隨著雷電的消失而變得沉重磅礴,傾軋著下面的一切阻礙。
每當那團藍色的陰暗下跌到最深處,總會迎來閃電的犀利一抹,猶如在地獄間播撒了一息光明,帶給人們勝利的渴望。
這一切都令人捨不得眨眼,長山派弟子們屏氣斂息,翹首以盼,只想將兩人的戰鬥看得更加仔細,期待著海無瀾能勝出這一局,為長山派扭轉一分劣勢。
鄭奚若有意賣弄,閃動著美麗的靈眸,甩著逍遙巾的飄帶,特意走過來與花在雲攀談:
“殷師弟……,哦,不對,是花師弟!怎麼樣?看吾這雷電的效果如何?可比得上葉師姐的青女石?”
花在雲明知她在炫耀,卻念在其年紀尚小的份兒上,不與她一般見識。倒是對那女媧石的價格產生了興趣,不禁佯裝羨慕,開口問道:
“嘖嘖~,師姐這女媧石效果確實不錯!簡直就是電光火石,神抶電擊。敢則是……,中階品質的?不知道價值幾何?”
鄭奚若見他舔唇咂嘴的樣子,登時自鳴得意起來,矜誇道:
“我這枚女媧石可不簡單,乃是極為稀有的雷電石,比寒冰石和火矅石更為珍貴難得。雖說不是中階品質,僅有低階程度,在此廣元界裡,也是個稀罕物!價格亦是不菲,整整用去了一萬九千靈石,比葉師姐那枚青女石,多花費三千靈石呢!”
說到這裡,她還搖頭嘆息起來,“哎,害得我背了一身的饑荒,靈石債,人情債,不知道要還到猴年馬月,才能還清呢……。”
花在雲心中慶幸,歡喜她也花了一萬九的靈石,若是花的比自己那一萬五還少,他會覺得吃虧呢!
表面上吐舌瞪眼,好不驚訝,“這麼貴啊!?師姐可真捨得!哎,靈石….,殺人不見血的刀!”
鄭奚若亦是一臉的怏怏之色,嗟嘆道:“哎,誰說不是呢?‘寧當有日籌無日,莫待無時思有時。’
吾還不是為了這嫡傳弟子的面子,要不然,何苦來如此破費?還給自己欠下這許多饑荒?說到底,都是為了長山派的裡子和麵子!”
她的話雖說是個牢騷,卻說得情真意切。
令花在雲體會到了她的難處,那作為門派嫡傳弟子的一分榮譽,如果真要論起分量,便是這靈石積壓的沉重了。
如同他在地球上,為了生計,家庭,很可能背上房貸,車貸,醫療貸?總之,各種債……。
年輕人,似乎在哪個世界裡的日子都不好過。
兩人聊著天,卻急壞了遠處的花又藍。
從她那邊看去,花在雲和鄭奚若竊竊私語,談笑風生;看著毫無忌諱,旁若無人。
尤其鄭奚若是個自來熟的性子,在長山派人緣極好,幾乎誰都認得她。
兩彎新月眉,加上那對閃光的靈眸,配合她無拘無束的性格,堪稱長山派年青一代裡首屈一指的美女;不說人見人愛,也沒差多少。
花又藍與花在雲有婚約在身,即便此時尚未公開,但他們兩人若是過於曖昧,必然影響未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