劍尖懸停在與男人的脖頸只有一毫的地方。
臺卿咬著牙,看著身下人面上仍然不變的笑意,聲音嚴肅:“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
男人眨眨眼,就像是並不分明她說的是什麼意思似的。那張魅惑眾生的面孔露出一點微微的懊惱來。
臺卿卻沒有被影響,她的劍尖更近了一分,那被磨得極其鋒利的長劍抵在男人的脖頸上,便是呼吸稍微重了一點,也會有被割喉的風險。
只是那人渾不在意似的。
臺卿語氣加重了一些:“你說的皮囊,”她頓了一頓,像是要尋找一個正確的措辭一般:“是我師父的,這是什麼意思?”
蕩歌道人呵呵的笑,喉頭震動擦過劍尖,被割破了一點皮肉。
只是仍然是純白的,像是沒有血的痕跡。
臺卿:......
臺卿默默將劍尖移開了一點點,卻不打算放過他:“說!”
成鉞站在她的身後,眉頭皺得死緊,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妙的東西。
在臺卿身下的那個假的蕩歌道人終於像是笑夠了。他眨眨眼,看著面色不虞的臺卿,聲音不高不低:“就是你理解的,字面意思啦!”
臺卿皺著眉,努力剋制想要殺了這個人的慾望:“什麼?”
“我說啊,這具身體,就是你親愛的師父的呀!”
不顧臺卿緊縮的瞳孔,男人的笑容肆意:“唔,怎麼說,你是不是沒有找到你師父的遺體嗎?沒想到吧,他在死之前,跑到我的身邊跪下來求我,求我把他的身體拿去......”
他的話沒有說完。
臺卿直接將抹布堵在了他的嘴上,眼睛卻是紅的要滴血。她露出了一個堪稱絕美的笑容,手上的劍橫著:“師父哦,你還記得你送給我的長歌嗎?現在,我就用它......”
成鉞攔住了臺卿。
他意識到臺卿的狀態不對,出手想要擊昏臺卿。只是臺卿的反應比他想象之中還要快上許多。她當即長劍往後一遞,縱使是成鉞也要躲避三分。
卻看見臺卿只是虛晃一個假動作,手上迫不及待要殺了那蕩歌道人。
成鉞不得不再次出手,他出手如電,率先擋下了臺卿的攻勢。
臺卿像是被他逼出了火氣,連蕩歌道人也不管了,直接起身與他動氣手來。
成鉞咬著唇疲於應付,只是眼角的餘光看見了那躺在地上的蕩歌道人眼底兇光大盛。
他心道不好,正要動作,哪知道臺卿正好一劍遞來。
若是此時之間閃避便追不上蕩歌道人的動作。成鉞一咬牙,乾脆迎著劍鋒而上,只是在即將相遇的時候稍微側身閃避了一下。
正好避過了要害。他的手已經掐上了蕩歌道人的脖頸,看著他眼中的紅光慢慢消退,這才動手佈置出一個結界,至少關住這裡面所有的生靈。
臺卿方才的一劍不留情面,成鉞雖然避開了要害但難免劃傷了手臂。
在做完一切以後他回頭,想要去看臺卿。卻見女人低著頭,手上的長歌還在不住的落著血。
他這才後知後覺的感覺到手臂上傳來的陣陣疼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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