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衛長聲音都是顫顫巍巍的,他拖延時間道:“是,是......”
“說!”臺卿卻並不會管他,她的刀更加靠近了一分,被磨得幾乎可以反光的刀刃擦過侍衛長的脖頸,落下一道血痕。
臺卿的眼睛微微彎起:“是誰?”
感受到溫熱的血液從自己的脖頸上滑落,侍衛長眼睛都快直了。他顫抖著聲音,裡面飽含慌張情緒:“是魔尊!對,就是魔尊!是那個罪大惡極的成鉞魔尊!”
臺卿嘴角一彎,眼中卻是狠戾,她的刀又深入幾分,“你說不說實話?”
“就,就是實話......”侍衛長哭喪著臉,知道自己的謊言已經被拆穿,他感受著脖子上傳來的尖銳的疼痛,終於屈服:“我,我說!”
臺卿的手放鬆了一些,彎刀留出了一個不至於傷及這傢伙姓名的距離:“說吧,是誰。”
“是,是......”侍衛長像是做回憶狀,手卻虛握成拳。他的手以一個極其扭曲的姿態衝向臺卿:“是要你命的人!”
臺卿一時不察,竟是被他突如其來的大力掙脫,整個人後撤兩步,此時再佈置防禦結界已經遲了,但不佈置,這傾注了侍衛長全力的一擊她可能不能輕易的接下。
臺卿皺著眉,心知這次是自己託大,將自己的彎刀橫於面前打算硬接下對面的招式。
下一刻,攜著全身威勢的攻擊已經近在眼前。
臺卿一個劈砍,卻沒有落在實處。
她眉頭一皺,卻看見剛才還面目扭曲向她發動奪命一擊的侍衛長已經飛起。
像是被困在一個球體之中,他努力掙扎卻動彈不得,只能從面部表情看出他越發猙獰的心理狀態。
室內朦朧曖昧的燭火照耀,男人身上像是蒙上了一層細緻的薄紗。臺卿摸了摸手上的彎刀,下意識看向了房門外。
是成鉞。
遠處的天幕泛起了一層魚肚白,成鉞背對著光線站在門口,手上的刀還在滴血。
只是他的臉仍然是英俊的,俊挺鼻樑下薄薄的嘴唇微微抿著,看著遠處的臺卿,扯出了一個笑。
在初升的陽光下,臺卿只覺得心頭泛起了一點異樣的漣漪。
糟糕,是心動的感覺。
沒有蠢到真的讓成鉞看出什麼來,臺卿只是情難自禁的走下臺階,想要迎接遠方的歸人。
只是......
“嘭——”的一聲在頭頂炸響,臺卿下意識循聲望去,只見被她遺忘的侍衛長已經不見了。
天空仍然還是一個半透明的袋子,只是其中已經被血液與碎肉填滿。
臺卿:......
在臺卿的目光下,那透明的球狀物慢慢變小,變窄,最後,化為一顆濃縮著血肉的烏紅色糰子,從高空墜落下來,落在了本來華美的地毯上,無力的彈跳幾下,滾遠了。
臺卿的視線順著球滑動的軌跡,看見它最後停在了那美人的遺骸上頭,不動了。
慢慢的,她感覺到有溫熱靠近,還沒來得及說話,便感覺溫熱環繞上自己的眼睛。
“別看了。”
隨後是男人低沉的聲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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