臺卿冷靜看著頭頂的名義上的上司笑完,撇了撇嘴。
她心裡知道,時間差不多到了。
成鉞並不放心她,可受制於傳音的距離,兩人不能時時保持語音的暢通。
故而......在一定時限之後,成鉞會來找她。
那麼,趁著男人還沒有到來以前,她可以先動手,結果了這個吸收別人精血以鑄自身修為的渣滓。
臺卿嘴角勾起一個笑容,忽然之間抬起了頭。
像是察覺到室內環境的變化,男人停止了笑聲。
他低下頭,目光隔著面罩與臺卿的對視。
大約也就只有一秒。
男人像是意識到了什麼,他驚慌失措,大喊“護駕”。只是沒有下一刻了。
房內隱藏在暗處的侍衛紛紛衝上前,動作快的已經一刀斬落了仍然站在原地的臺卿。
可是沒有流血。
“啊,救命......”
下一刻,那些帶刀侍衛的注意才被上首的聲音所吸引,面前哪裡還有什麼人影,臺卿早已站在高臺之上,彎刀厄上了侍衛長的脖頸。
他們方才劈砍的,不過是因為臺卿移動太快而留下的一道虛影。
臺卿嘴角露出一個微笑,明明面罩還未卸去,一種勾魂奪魄的美感卻穿越重重人潮落入大家心中。臺卿聲音很輕:“別動。”
面前的侍衛長頓時停下了動作,就連臺階下的侍衛也是一動不動。只有身為普通人的美人舞姬,悄悄向前爬著,像是想要趁亂離開。
只是室內太過安靜了,她的動作有一瞬間的僵硬。
她呆立在原地,頭一寸寸向回望去,只看見臺卿那露在面罩外頭格外勾魂奪魄的眼睛。
下一刻,眼睛彎了一彎。
像是有無形的大手攥住女人的脖子,撕扯女人的骨肉,她四處阻擋卻終不得法,最後竟是渾身抓撓,生生撕扯下自己的骨肉。
血一灘一灘的湧出,卻是她自己傷了自己。
侍衛的表情都是駭然,看著臺卿彷彿看著什麼難以言喻的妖魔。
可臺卿不過是放出了這女子自己曾經作孽害過的怨靈。怨靈作祟,撕扯她的皮肉,將女子帶入地獄。
但臺卿不會說。
她的師門兵不允許她肆意殺生,但是向這一種投機取巧的辦法,卻是並不會管得那麼嚴厲。
臺卿感覺到了自己的彎刀下侍衛長僵硬的身體。
“現在,”臺卿開始發號施令:“讓他們出去。”
“出,出去!”侍衛長立刻反應過來,他不敢高聲回答,聲音輕如蚊呢。
侍衛們毫無留戀,在侍衛長複雜的目光之中紛紛退了出去。
臺卿的刀卻沒有下去。
“城中的疫病,可是確有其事?”
“是,是,是......”侍衛長連忙回答,生怕晚了一分自己的脖子就會不保。
“是人為的還是天然的?”臺卿聲音很輕很溫柔,卻將身前人的一身雞皮疙瘩激起。
“是,是人,但,但不是我,請不要殺我......”
侍衛長感覺自己脖子上的彎刀更近了一分,脖子上能感覺到刀上的冰寒之氣。
臺卿嘴角帶笑,但笑意卻沒有到達眼底。他裝作沒有發現侍衛長手底下的小動作,聲音溫柔猶如情人間的低語:“那麼,兇手是誰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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