臺卿只是剛生出這個念頭,她的房門便被扣響。緊接著便是玄松歡快的聲音:“卿卿,卿卿,你醒了嗎?”
臺卿皺了皺眉頭,卻知道自己不能無辜牽扯到別的人,她開啟了門,門口正是玄松的笑臉。
見是臺卿開的門,他還很是搖頭晃腦,把自己的腦袋往裡面湊:“咦,只有你一個嗎?戚揚呢?”
臺卿本來臉色就是霜白,聽了他這話,幾乎是連最後的血色也褪去了。她勉強扯出一個笑容:“他不告而別,我想去找他。”
玄松面色也沉了下來:“不告而別?”他聲音難得的嚴厲,“拋下了你?”
臺卿很想咬牙切齒和他同仇敵愾,最終卻還是扯出一個苦笑:“不,是我嚇到了他。”
玄松皺起眉頭:“要不我派幾個弟子隨你一同去找找人?”
臺卿搖搖頭:“大事為重。”
她還不確定成鉞是否已經完全脫離了入魔的狀態,最好不要讓雙方碰上面。
玄松皺著眉,顯然還是很擔心,卻最終沒有說些什麼,連試圖去拍臺卿的肩膀的手也收了回來:“你自己有主意,我也不好說些什麼。”
臺卿扯出一個笑來:“沒事,晚上我會回來,到時候你告訴我行動計劃就行了。”
玄松煞有介事的點點頭,只是看了眼窗外的天色,已然全黑了。
臺卿獨自一人出了酒樓。
她其實並不知道成鉞在何處,只是勉強依靠著本能行動。
她猜測男人應當會奔魔宮而去,雖然並不確定,只是她也毫無方向。
她只能想好歹居住多年的魔宮或許給男人提供了安全感。
抱著這麼零星一點的幻想,她向南出發,準備去魔宮試驗一番。
只是剛走了沒兩步,她忽然想起了一個東西。
往袖中一模,那一顆至關重要的鳳凰草果然已經消失不見了。
臺卿終於露出了今晚第一個稱得上是真心實意的笑容。
或許,或許男人只是迫不及待要去解他身上魔毒,而不是真的要棄她而去?
懷揣著這麼一點卑微的祈願,臺卿繼續往南邊走去。
夜風微涼,她忽然想到了一些之前沒有想到的東西。
比如男人忽然的魔化。
成鉞曾經的魔化也並不是很規律,曾經有過的那次似乎是因為提到了過往的事情以至於他情緒激動。這次成鉞的魔化卻似乎就因為她與玄松而起。
可奇怪的是成鉞並沒有再酒席上便當場發作,只是等到了一切結束以後,兩人回到了酒館,這才發作。
而他發作的時間也很奇怪。
明明之前還是好好的,只是似乎觸碰到她的耳垂之後,男人就像是被開啟了什麼開關一般,忽然尖銳起來。
臺卿並不知道成鉞從前魔化是什麼動作,他也並不會展露給她看,只是這一次委實嚇著她了。
強佔有欲,強攻擊性,真的有如魔化的獸物一般。
但男人最後還是沒有傷害她。
不,等等。
臺卿想著,忽然一手摸上了自己的耳垂。
那上面,赫然有一個被成鉞的鋒利犬齒刺出的傷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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