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的雙目赤紅,此時看著,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可怖。
他的手顫抖地摸上了臺卿的耳垂,輕輕摩挲著,直到掠去上頭鮮紅的血珠。
紅的血,白的指尖……此時正如世上最觸目驚心的風景畫,只是男人的神情卻顯得過分陰鷙,破壞了這幅畫卷的美感。
臺卿只看見男人眼睛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。她心裡生出了一種惶惑的不安。她藏在下面的手輕巧結了個昏睡印,面上卻不露分毫,只是溫聲開口道:“成鉞……”
男人像是沒有聽到,幾乎要滴血的瞳眸緊緊注視著手上的血珠一會兒,目光又落到臺卿已然有了血痕的玉白耳垂。
那上頭仍然泛著不健康的紅,趁著一點鮮紅的血色,正像是白璧微瑕。成鉞看得出神,口中還喃喃著什麼。
臺卿靠近了一點。
成鉞像是沒有防備她的靠近,只是面色還是顯而易見的難看。臺卿看著他額頭上似乎要燃燒起來的痕跡,咬咬牙,手上的咒術已經遞了出去。
成鉞反應很快,魔化的他似乎有比尋常更快的反應速度。
他此時已然不是一個普通的深情境的魔修了。他的速度更快,甚至在臺卿還沒有出手前便似乎已經察覺到了她的攻勢。
成鉞的手扣上了臺卿的腕骨。
很纖細的骨頭,甚至有一種只要輕輕一碰便會碎裂的感覺。
臺卿手上掐著的決沒有用武之地,但她此時也沒有心情去憂心這一點了。男人力道重得像是要即刻碾碎她的骨頭,可臺卿甚至生不起半點反抗的力道。
她脖頸間的玉佩微微發燙,這是在警示她遇見了或許會危及生命的危險。
這是即使在面對朱笑晴與她古怪的祖父也沒有的待遇。
臺卿咬住嘴唇,暗恨自己修為尚淺,竟是連制止成鉞的這點能力都已經沒有了。
她心裡知道若是成鉞魔性大發,也不知道自己會是什麼下場,總歸不會好過。只是明日的情況都還不明朗,若是真的死在這裡,豈不是愧對玄松,愧對祝微,愧對師父,愧對這城中的芸芸眾生......
臺卿唇角一抿,用了狠勁,端的是即使舍掉這隻手也要使成鉞平靜下來。
只是魔化後的成鉞哪裡是她可以猜測的。男人像是洞察了她的心思,甚至沒有等她動作,直接就將她的手從她的腕子上卸了下來。
腕間一陣劇痛。縱使臺卿已然盡力剋制,口中仍是傳出一聲痛呼。
只是這一句痛呼傳入成鉞耳中,卻像是什麼助興曲。男人的唇角咧開了一個殘忍的弧度,落在臺卿淚水氤氳的眼中,卻比什麼修羅惡鬼都要可怖。
下一刻,臺卿被成鉞整個抱起,伴隨一聲驚呼,她竟是直接被成鉞扔到了床上。
旅店並不豪奢,這床也是梆硬。縱使臺卿是個皮糙肉厚的修士也受不住男人的巨大力道。
她幾乎痛出淚花,可是來不及多思考一瞬,男人已經壓了上來。
臺卿看見了成鉞的臉。
鮮紅欲滴的魔紋,和嗜血的眸子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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