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鉞卻是笑:“哪裡,只是今日又看見那玄松,心裡生出了點危機感罷了。”
臺卿:……
哪有人會把危機感直截了當說出來的……
她揚了揚眉,還不待說些什麼,卻是男人坐在了她身邊,率先開了口:“之前還做無憂跟在你身邊時,就覺得你們關係有些古怪。說來也是奇怪,你們是何時認識的?我竟是一點也不知道。”
臺卿找到了緣由,有些哭笑不得:“我們只是普通朋友關係,哪有你說的這般不堪入目。”
成鉞卻是挑挑眉,又是湊上來。臺卿還沒來得及有動作,就覺得耳垂一痛。
“說謊。”
男人低啞的嗓音就在耳畔,明明是最好聽不過,此時卻有如驚雷炸響:“不聽話的孩子要接受懲罰才是……”
臺卿被男人挑的無名火起,偏偏又動彈不得,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:“你,你這是又看了哪家,哪家的話本子,日日說些沒邊的閒話……”
她被摩挲的有些疼了,輕輕皺起眉頭,聲音儘量放平:“你先鬆開……”
成鉞哪裡會聽,只逼得更緊了些。
牙齒輕輕摩挲著已然發紅的耳垂,聲音還是溫柔的:“別去看他……他今日抱你的時候,我真的恨不得殺了他……”
臺卿一聽,心知不好,她強行扭過頭去看成鉞,一邊解釋道:“我們只是少年時期的一點交情,大概就是他搶了我什麼東西……嘶,你輕點……”
臺卿終於回過頭去,男人額頭上那一抹燦爛的紅幾乎刺痛了她的眼。
這自他們在一起後已經數日不見,像是徹底銷聲匿跡的魔紋——
復發了。
男人的眼裡是一層濃的化不開的紅綢,像是血海滔天。臺卿看得心驚,也顧不上自耳朵傳來的絲絲痛意,只忙不迭推推男人:“冷靜,你冷靜一點。”
成鉞笑著,只是並不像是平日裡面對臺卿的那種縱容,或是有外人時那樣堅冰融化,而是一種冰寒的,像是刺骨的冬天的雪上溫熱的血液。
是嗜血的兇獸。
腳邊的犼似有所察,“嚶嚶”叫著跑去了角落裡。整個毛團子裹成了一個雪白的球。
可臺卿已經無暇去安撫受驚的小獸了。她的手撫上男人的肩背,試圖安撫他:“冷靜點,成鉞,你知道我只有過你……”
她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嘴拙,似乎除了勸人冷靜便沒有別的話可以說。
只有徒勞的拍著男人的後背,感覺他把自己越抱越緊。
忽然間,臺卿的耳朵上傳來一陣麻意,緊接著便是一陣刺痛。臺卿愣住了,她似乎意識到了這是什麼。
她的耳垂,終於在男人鍥而不捨的攻勢之下,破了。
臺卿還沒有什麼大的反應,只是因為耳垂傳來的刺痛而微微怔神,卻是成鉞率先反應過來。他鬆開了對臺卿的鉗制,退後兩步。
臺卿一驚,卻看見對面男人低著頭,雙手緊攥成拳,他被隱藏的髮絲又顯現出來了。黑紅相間,無風自動……
再抬頭時,眼睛已經是紅的嚇人了。
臺卿心上升起一股懼意,想要上前去牽成鉞,卻沒有成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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