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恨他的。
成鉞不再是那個會喚她師姐的小師弟了。
他在臺卿不知道的角落裡,學會了燒殺搶掠,雖然掠去的只是個小小的錢袋,但他再不是她的小師弟了。
臺卿站在熱鬧的大街上,仰頭看見天邊曜日,折射萬丈霞光。
她深呼吸了聲,帶著孩子,走出了街巷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臺卿隱約感覺到了面上溼熱。她有些難受的想動手擦乾,卻發現自己觸碰到了什麼毛茸茸的物什。
她猛地睜開眼睛。
是犼。
小獸溼潤著赤紅的眼睛看她,見她張開了眼睛,很歡喜的樣子,又湊上來舔了舔她的臉頰。
犼的舌頭上有細小的倒刺,舔在人的臉上有一種輕微的痛感。臺卿一個激靈,終於回過神來。
剛才的那些場景與其說是夢境,倒不如說是幻境更合適一點。那夢太過真實了,她甚至能清晰想起當年的感受。她呆呆坐在一片花海下,好半晌,在小獸終於要湊近看看她是否已經醒了的時候,臺卿抹了一把臉。
算了,不想了。昨日種種已經是昨日,今天的他們,已經連所選擇的道路都不同了。她現在只想去極北之地尋到那傳說中的鳳凰草,醫治了成鉞的病也當是還當年的一劍之仇。
從此以後,他們之間再無瓜葛,她與他只是站在對立面的兩個人,若是天下太平,也許他們就這樣瞭解此生,若是天下不平,那麼他們,也終歸會站在戰場的彼端,遙遙相望,兩敗俱傷。
犼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,低低的嗚咽了幾聲,拿自己柔軟的小身子蹭了蹭臺卿。臺卿摸了摸它的背毛,抱著它站起了身。
說來也奇怪,在她做做那場夢之前,她的身體遭受了之前朱放的打擊,已經是強弩之末,出處傷痛,只是一覺醒來,竟已經通體舒泰,方才那些斷掉的骨頭像是自己接好了,神奇異常。
臺卿狐疑的看了看身旁那高大的花,總有些隱隱約約的錯覺,這些花似乎忽然高大了起來。
懷抱裡的犼低低叫了一聲,像是提醒臺卿似的。臺卿折了一隻花隨身帶著,也不糾結了。
小獸掙了掙,臺卿便放開了它。它又揣著小短腿向前帶路了。只是這次已經慢上了許多,似乎沒有之前那麼著急,不時還要回過頭看看臺卿跟上了沒。
臺卿再它身後不遠不近的墜著,不知為何,她的靈力似乎回來了一絲。她試圖調動靈力開啟自己的袖中乾坤,卻最終以失敗告終。
臺卿抿抿唇,只當只是錯覺,不再糾結。她傷好了以後,走的便快上了一些,此時跟著小獸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吃力了。
花叢越升越高,也越來越密。本來還到她小腿的花已經快要超過她的頭頂了。臺卿往前走著,小獸的身影愈發不顯眼。臺卿不知道前方是什麼在等著她,只是本能的覺得這裡的氣味並不受她喜歡。她不由皺了皺眉。
“嚶嚶嚶——”忽然間,臺卿聽見自家的犼長叫一聲,竟是飛奔了出去。臺卿一時不察,再跟上時竟已經失去了小獸的蹤跡。
喜歡跟師弟撒個嬌請大家收藏:()跟師弟撒個嬌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