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服了解藥,他又開始發高熱。
昏昏沉沉,大多數時間都不太清醒。
好不容易燒退了,身子又覺得不舒服。上吐下瀉,什麼都吃不下。
折騰了好幾日,今天才算好些,勉強有點精神能下床與皇上閒聊。
可那臉色著實是差,整個人瞧著虛弱極了,連帶看人的眼神都沒什麼力氣。
此刻,瞧姜榆的目光有些冷硬。
姜榆忽視,掃了眼他那張白的像鬼的臉,有點想笑。
椿華雖然是小毒,但副作用挺多。
每一種還都挺狗。
比如發高熱……
比如全身無力……
比如……
接連不斷的拉肚子。
別的她不知道,反正拉肚子是真的很折磨人。
就這位病美人的小身板,怕是沒少遭罪。
臉白成這樣,也不奇怪。
恆元帝臉上笑容沒了,倒不是生氣,就是很奇怪:“為何不想做侍衛了?嫌朕讓你做事多俸祿少還是淵王府虧待你?”
論品階,御前帶刀侍衛雖然不及文武百官高,但勝在可隨意活動,不太受規矩的約束。
論俸祿,他給的也不少啊!
正常每月的月俸,再加上她辦案有功,來來回回的賞賜,都快夠很多朝中大臣兩年的俸祿了。
古往今來,向來沒有女子做御前帶刀侍衛。
更沒有這麼年輕的女子做御前帶刀侍衛。
但姜榆不僅做了,還好幾次被封了欽差大臣,拿著御賜的令牌辦案行事,多少年歲長她數倍的官員見她都得禮讓三分。
至於到淵王府,分明就是個拿錢不做事的美差啊。
外人做夢都想得到的,為何這女子突然不想要了?
姜榆想了半天,找不到什麼合適的理由回答,乾脆來了一句,“沒有,就是不想做了。”
恆元帝:“……”
這話讓他怎麼接?
他一時語塞。
腦子裡卻是在想怎麼才能把人留下。
且不說這姑娘邪門的厲害,單是為他這個弟弟,他也不能讓人走。
姜榆面無表情的看著兩人,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。
氣氛凝固了很久。
“呵呵……”
半晌,響起一聲輕笑。
姜榆抬眸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