腰帶再一次被扯住。
祁畫開門,見是姜榆,行了一禮:“大人可有什麼事?”
“是這樣,殘陽煎藥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,臉上都磕破了。我還有點事要辦,暫時沒時間管他,所以想麻煩你幫他上個藥。”
說完,姜榆的胳膊一縮一甩,背對著要跑的人身形一轉,轉到了正面。
在看到殘陽臉的那一瞬間,祁畫有那麼一小會兒的怔愣。
良好的家教和禮儀告訴她,不能笑,不能笑。
但有點忍不住。
聞聲出來的呼延卓爾就笑的很不客氣,眼淚都出來了:“你……你是摔到雷公電母家去了嗎哈哈哈哈,頭髮跟被雷劈了似的,臉腫得像個豬頭…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殘陽黑臉,盯著姜榆,眼神幽怨。
兩人純意識交流:“你好意思說我自己摔的嗎?好意思嗎?!”
姜榆:“好意思。”
殘陽:“……”
想鬧,想發火,想打人。
祁畫看殘陽表情不好,努力繃住表情,把人拉進屋。
呼延卓爾擦掉笑出來的眼淚,看了看姜榆,又來笑她:“你也要管好你自己哦,氣色那麼差,看起來又黃又瘦的,跟我剛見到你那時候的樣子差太遠了。要不我用脂粉給你遮遮吧?遮住氣色就好了。我跟你說我有一盒脂粉效果特別好,是我們西域獨有的,這邊都買不到的,我一般不給別人用的,它是由……”
姜榆:“你再巴巴一個字我讓你變呼延贊佳你信不信?”
呼延卓爾:“……好走不送。”
啪!
呼嘯的門風颳了姜榆一臉。
摸著差點被撞到的鼻樑,姜榆笑著搖搖頭,轉身走了。
——
姜榆下午都在補覺,醒了之後去找了紅蕘一趟。
“什麼?你又給主子下藥了?!”
姜榆嗯嗯點頭:“小點聲,你生怕別人聽不見是不是?”
“不是,你,你怎麼想的?主子還病著呢,”紅蕘簡直不敢相信,“這要是耽誤了醫治,主子身體出了毛病怎麼辦?”
錕爍那次下藥事件他也聽說過,沒想到如今還親自見證了一回。
“放心,這藥對王爺的身體並無害處,只是讓他好好休息。期間殘陽也會按時為他施針醫治,不會出任何差錯。”
“這不是醫治不醫治的問題,”紅蕘腦子都懵了,在屋裡來回踱步,“主子陷入昏睡,無人作主,隨後趕來的那些要如何安排如何讓他們佈陣對敵,還有現在手裡掌握的證據要如何處理……哎呀,這下計劃全亂了!你可知現在的黃州有多危險,稍有不慎——”
聲音戛然而止。
紅蕘捂嘴。
完了,說漏了!
“稍有不慎就會滿盤皆輸,讓我們這些人有性命之憂,”姜榆慢悠悠地把紅蕘的話說完,她坐在桌旁,單手撐著腦袋,看著紅蕘,笑道,
“所以,為了不讓這樣的情況出現,你得把王爺的計劃和掌握的證據告訴我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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