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常海笑的像朵發黃的狗尾巴草。
果然被他猜中了。
閒聊了一會兒,看他們三人狀態不好,精神很差,一副很久沒睡覺的樣子。張常海便叫人帶他們回去休息,待休整好了再一同出發去府衙,他也好趁這個時間吩咐人做好驗屍所需要的東西。
三人打著哈欠走了。
雖說到陌生的地方查案很辛苦,但地方官員接待的條件一般都不會差。刺史府的浴室很大,房間很大,床很軟,睡覺很舒服。
三人輪流泡了個美美的澡,洗去一身疲憊,換好衣服,各自回房。
房間裡很乾淨,他們不在的這幾日每天都有人來打掃。
姜榆躺床上,兩手枕在腦後,翹著二郎腿。眼下黑青一片,卻一點都不想睡覺。
他們這幾天的確跟祁炎在文淵閣做了些事,忙的腳不沾地,一直沒怎麼睡。
具體是什麼,暫時不能說。
總之,收穫頗多。
房間外靜悄悄。
為了讓他們好好休息,張夫人給他們安排的是單獨的別院,離正院有些遠,很安靜。除了特定的時間派人過來送東西,其他時候不允許任何人過來打擾。
桌上放著送來的飯菜,在冒熱氣,是剛做好的,很香。姜榆餓了,挺想吃,但床太舒服,她懶得動。一陣思想鬥爭過後,她決定等什麼時候餓得受不了了再過去。
“咚咚!”有人敲門。
懶得下床吃飯的某人自然更懶得過去開門:“進。”
是海晏客棧的刺客朋友們。
進來到她床前站成一排,一句話不說,齊齊跪下,“咣咣咣”磕了三個響頭,抱拳行禮:“謝大人救命之恩——”
男子聲音亮如洪鐘,七個男子加起來就是配上八百倍擴音器的巨型鍾。
姜榆掏了掏耳朵,啊啊兩聲,確認自己沒被震聾後,很想把他們七個人的腦袋擰下來。但那樣得下床,她不想動。她閉了閉眼,深呼吸,控制脾氣,一字一頓地:“想、死、嗎?”
七人哆哆嗦嗦:“不不不不不不,不是。”
“你的不是我的不是?”
“我我我我,我們的,我們的。”
說話的是客棧老闆。
幾日不見,臉上的傷看上去恢復的挺好。被掰手指的那隻手還包著,估計得養上好一陣子。
剩下那幾位,情況都還不錯。
最起碼不和那天似的腫的像豬頭。
榨的辣椒油她嘗過,不是特別辣,她還特意等全部涼了之後才用的。一桶下去雖然不至死,但肯定要遭罪。
“找我有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