恆元帝這回明白了。
他這弟弟又派人暗中跟蹤保護姜榆,不巧又被發現了,然後她把人抓了,賣到了青樓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,這丫頭也真能想得出來!”
恆元帝在一邊笑的歡,對面的蕭景淵看上去就不太好了。手放在棋盒裡,棋子被攪的嘩啦嘩啦響。
半天,他拿出一個白子,隨便放了個位置,抬頭,慢條斯理地問,“她去青樓了?”
“是。”
“除了把人賣過去,還做了什麼?”
程泰不敢抬頭,咬牙閉眼,豁出去,實話實說:“暗衛回報,姑娘去找小倌消遣,在青樓發現了我們的人,順手把他們賣了。”
然後後退一步,做好隨時接東西的準備。
他家主子是溫文爾雅的君子,從來不發火,不打人不罵人不摔東西。
除了碰到跟姜榆姑娘有關的事。
上次姑娘給西域九公主出主意讓主子知道了,主子氣的摔了好幾套上好的茶具和硯臺。
再上次,主子從平南迴來,叫他們去查姑娘的下落。他們沒找到。主子氣的砸壞了一個紫檀木的書案。
再再上次,姑娘被陷害入獄,主子查到是那人的主意。正好當時皇上派人送來了幾個進貢的翡翠玉如意,一個個塊頭可大,成色極好,是非常少見的上上品,也全都遭了殃。
再再再上次……
不提了,太多了。
程泰靜靜等著。
一直沒聽見有動靜。
他悄咪咪抬頭看,主子還是之前的坐姿,根本沒動。
這回不砸東西了?
還是一隻手影響他發揮?
“呵。”
半晌,傳來一聲輕笑。
程泰頭皮發麻。
完,事大了。
蕭景淵在看亭外的荷花池。
正值夏季,荷花盛開。池塘為底,綠葉為襯,粉嫩嬌娥自沉睡甦醒,左右還有兩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,團團相簇,美麗嬌豔。
本來是幅美景畫面。
在蕭景淵的眼裡卻成了女孩左擁右抱,被懷裡的小倌伺候著,挑逗嬉戲,玩樂打鬧,好不快活。
眼中笑意,淡笑的表情逐漸沒了。
他又問,“她去青樓了?”
程泰:“是。”
“她去青樓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