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揉揉鼻子,雙手環胸,看躺草坪上曬太陽的老頭,“喂,我還得吊多久啊?”
“該讓你下來的時候自然就讓你下來,廢話那麼多幹什麼。”老頭雙手枕於腦後,身邊是一堆果核,“摘個果子摘的那麼慢,還想下來,做夢去吧你!”
姜榆:“……你自己吃的快你還賴我!”
能想象成年男子拳頭大小的果子兩口只剩下果核是種什麼概念嗎?
她在樹上摘完往下扔,轉身再回身的功夫,扔下去的果子就全吃完了。
然後這老頭就怪她摘的太慢供不上他吃,讓她在樹上倒吊著反省。
反省個啥?
就他吃果子的速度,女媧造人都甘拜下風。
老頭拽了根草剔牙,翹起的腳丫晃啊晃,“再給老夫掛一刻鐘。”
姜榆:“……”
行,算你狠!
她閉眼,聽著老頭逐漸增強的呼嚕聲,在心裡畫圈圈詛咒他。
正午,太陽高升,陽光灼熱。
姜榆吊的快睡著,腦袋忽然一疼。
她睜眼,瞧見自己下邊躺著倆果核,啃的異常乾淨,一丁點果肉都沒有。
感嘆狗都沒他吃的乾淨的同時,姜榆伸手拍了拍腦袋,“打我幹嘛!”
“下來。”
“下來就下來,不會用嘴說咋的。”姜榆挺身,鬆了腳上的勁,上下位置倒換,兩手抓住樹枝蕩了下,落地。
倒掛時間有點長,血液逆流,腦袋嗡嗡,眼前發黑。她扶著樹幹,得緩一緩。
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,又捱打。
姜榆看著湊三的果核,也不管暈不暈,直接炸毛,“老頭你沒完了是吧!”
跟他離開竹屋這兩天裡,各種看她不順眼,各種刁難加惡作劇,簡直比蕭無恥還煩人!
老頭坐起,嘿嘿一笑,接二連三的果核向她飛過來。
額頭一陣噼裡啪啦,姜榆沉默。
再抬頭,兩眼瞬間冒火。
“死老頭我跟你拼了!!”
老頭單手撐著臉,對她勾勾手指,非常欠揍一笑,“你過來啊!”
怒火直冒,燒的噼裡啪啦響。姜榆攥緊拳頭,飛一般朝他砸過去。
老頭也不慌,眼瞧那快到模糊的殘影離自己越來越近,微微一笑。閒著的那隻手朝前一伸,五指圈住,稍微用了點力氣,像扔鏈球似的掄了兩圈,撒手。
咣!
啪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