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景燁從床上彈起來,想也沒想,拔腿往外衝。
“鞋,爺您穿鞋啊!”
小廝哎呀一聲,回身拿了床邊的靴子跟上去。
另一個帳篷。
蕭景燁邊跑邊套上鞋,一掀開簾子,烏泱烏泱人站一群,圍的嚴絲合縫。
這是來看猴呢?
他一把扯了面前倆人衣領往後一扔:“都堆在這兒幹什麼呢?!”
搞得他什麼都看不見。
所有人一頓,聞聲低頭行禮:“爺——”
“除了太醫和程泰紅蕘他們幾個,其餘人全給爺滾出去!”
“是——”
人聚的快,散的也快。
蕭景燁看見熟悉的面孔躺在床上,懸在心裡的大石頭終於放下:“太好了,真是四哥回來了。”
視線掃到他腹部綁著的布帶,一頓:“四哥這傷……太醫,太醫!”
桌邊寫藥方的身影聞聲趕忙上前:“八爺。”
“你說,四哥這傷怎麼樣了?”
“回八爺的話,微…屬下為四爺把脈,發現四爺除了舊疾以外,並無其他病痛。且腹部的傷口已經被處理過,正在慢慢的癒合。只是身子的整體狀況還是過於虛弱,要多修養才是。”
“既然都沒什麼大事,為何人還不醒?”
“這……”
“這什麼這,實話實說!”
“四爺被下了藥勁很強的蒙汗藥,估計……還得再睡上幾天。”
“啥玩意兒?”蕭景燁瞪大眼,再看看床上躺著的人,難以想象他四哥遭遇了什麼,“那,有沒有辦法讓人現在醒過來?”
“有是有,但……”
蕭景燁急得撓頭:“又但什麼但啊,什麼事趕緊說!”
太醫跪下:“用此法之前,還請八爺恕屬下冒犯之罪。”
“哎呀恕你無罪恕你無罪,趕緊的吧!”
“不是,屬下是說,一會兒四爺醒了,還請八爺保證四爺不會怪罪下來。”
蕭景燁一愣:“四哥為什麼會怪罪你?”
太醫低頭不言。
程泰紅蕘對視一眼,似乎明白了什麼。
他不說話,蕭景燁也懶得再問:“行吧,爺保證四哥不怪你,快別囉裡吧嗦的,把人弄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