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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重地撥出一口氣,魏延吉低下頭,眼光從寫著“吉他譜錄音棚”六個大字的廣告牌上收回來,腳步穩健的走了過去。
輕輕地推開了玻璃門,裡面安安靜靜,觀察一下襬設,一切都是老樣子,還是沒有怎麼變化,在心中輕輕嘆了一口氣,這個地方應該是已經有六七年沒來了吧!
“先生,請問您有什麼事,我可以為你效勞。”
一聲悅耳的女聲,把正在出神中魏延吉給拽回了現實了,這是一名二十歲出頭的女孩子,模樣很清秀,身高一米六五以上,兩隻眼睛大大的,炯炯有神。
“不好意思,剛才睹物思情,有點走神了。”魏延吉尷尬地說:“我是來找杜胖子的。”
“杜胖子!”女孩子想了一會兒說:“不好意思,先生,我們這裡好像沒有叫杜胖子的人。”
魏延吉拍著額頭,抹一把臉,笑著說:“他的真名比較搞笑,也不知道他的爹媽當初是怎麼想的,居然取名叫做杜拉拉。”
女孩子恍然大悟,看了周圍一眼,沒有別的人,輕聲提醒地說:“原來你是來找杜總的,不過你千萬別叫他杜拉拉。”
“我知道,誰叫他杜拉拉,他就跟誰急。”魏延吉心情大好地說:“所以他就給自己取了一個比較洋氣的名字,叫做杜約翰,我說的對不對。”
“原來你都知道。”女孩子驚喜地說。
“那是當然的啦!我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,除了大學外,幼兒園、小學、初中、高中,都是在同一間學校唸書,那個死胖子,對他比對我自己還清楚。”魏延吉笑呵呵的自我介紹說:“我叫做魏延吉。”
‘魏延吉’三個字一出口,女孩子激動地拉著魏延吉的手,尖聲驚叫起來說:“你就是傳說中的大老闆,我在這裡工作整整三年了,今天終於見到活的你了。”
魏延吉被神情激動的女孩子給嚇了一跳,急忙地想掙脫掉她緊緊抱住的手,可是抱得太急了掙脫不掉,只好安慰地說:“妳別太激動,趕緊鬆手,男女授受不親,被人看見了影響不好。”
“我不介意!”女孩子眼神迷離,崇拜地說。
“可是我介意啊!家中有母老虎,害怕!”魏延吉在心裡面吐槽的,被逼的沒辦法,不得已,只好放大招,高聲一呼:“救命啊!死胖子,杜拉拉,給我死出來。”
驚天怒吼一聲,終於使女孩子清醒了過來,魏延吉解脫了。
女孩子臉紅紅的,低著頭,小女人楚楚可憐的樣子,似乎要說一些什麼,又被一聲驚天怒吼給打斷了。
在一扇掛有‘經理室’三個字的門開啟了,從中探出一顆豬頭來,不,形容錯了,應該是一個長得跟豬頭一樣的人頭探出來,粗聲粗氣地說:“哪個王八蛋,活的不耐煩了,在我的地盤上,居然敢直呼我的名字,站出來讓我瞧一瞧,是何方大神。”
“是我,你要把我怎麼啦!”魏延吉臉掛笑容慢吞吞的、悠悠地說。
“這聲音好熟。”人頭豬腦的胖子小聲的咕嚕著,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,頓時人一愣,馬上喜笑顏開,臉上洋溢著陽光的笑容,變臉變得太快了,就好似是一隻兇猛的藏獒瞬間變成了討人喜愛的小哈巴狗。
“哥,你是我的親哥,你終於是想起了有這麼個地方,今天終於又來啦!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盼了好多年,望眼欲穿啊!親親的哥。”人頭豬腦,又錯了,應該是叫做杜拉拉、杜約翰、杜胖子,神情誇張,語氣驚人地迎上來。
魏延吉彷彿被雷擊中了,這都是多少年了,死胖子都已經成家立業,最小的孩子都上高中了,這是這作死的屌樣子,難道非得說那句話來形容他,‘狗改不了吃屎’,阿彌陀佛,太上老君在上,又用錯了形容詞,應該是‘江山易改,本性難移’這句話才對,不過這樣才是對的,因為純真。
杜胖子小跑來到魏延吉的身邊,對發愣中的女孩子說:“翠花,妳還傻乎乎的站在那裡幹什麼,上酸菜去吧?”
“好的,經理!”叫翠花的女孩子機械性的回答著,轉身就走。
“回來!”翠花茫然了,只聽見杜胖子又霸氣側漏地說:“上什麼酸菜,送兩杯咖啡到大老闆的辦公室來。”
翠花終於回過神來,猛點點頭,飛似地逃走了。
“吉哥,這裡人多,去你的辦公室談吧!”杜胖子又變臉地說。
“還有我的辦公室!”魏延吉好奇地說。
“那肯定得有了,你可是我們的招牌,更是我們的大股東大老闆,怎麼可能沒有你的辦公室,那成什麼話。”杜胖子斬釘截鐵地說。
“那行,你帶路吧!”魏延吉釋然地說。
“吉哥,在這邊,我們走吧?”杜胖子在前面帶路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