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覺醒來,魏延吉坐在床上,都感覺不到老腰的存在,用力一掐,還好有疼痛感,要是沒有了知覺那就完蛋了,昨天夜裡太瘋狂了,似乎膝蓋有點隱隱作痛,掀開被子一看,哎呦我的媽呀!它受傷了,兩條腿的膝蓋都蹭破了皮,老臉瞬間變得通紅,變得滾燙了起來,千年道行一朝喪,一個晚上就被破了乾乾淨淨,徹底地淪陷了。
就在魏延吉胡思亂想,思緒翩翩在天空中自由翱翔,飛得暢快迎著風,要與太陽肩並肩的時候,‘咔嚓’一聲,臥室的門被開啟了。
吳定方走進來了,望著坐在床上發呆的魏延吉,溫馨地說:“在想什麼呢?傻乎乎的坐在床上,還傻呵呵的地笑啥哪!快點起床,洗臉刷牙吃早餐,今天駿文放假了,上個禮拜你不是說要帶她去爬山,小傢伙今天起床起得特別早,一直念念不忘,正在外面吃早餐呢?”
“能不能改明天。”魏延吉像一隻斑鳩一樣,低著頭小聲的說。
“我記得你今天不是沒事嗎?”吳定方不解地反問著。
“那個……我腰痠背痛,還受了點小傷。”魏延吉的聲音更小聲地說,恨不得抓著被子把頭蒙起來,當鴕鳥算了。
“是哪個部位受傷了,來,讓我看一看。”吳定方走近床前,關心且好奇地問。
“我…我…我…!”魏延吉更加地語無倫次起來了,不知道應該什麼說才合適,太難以啟齒。
吳定方坐床上,眼睛盯著魏延吉,臉上的意思很明顯,帶著淡淡的笑容,彷彿是在說:“說吧?老實交代,坦白從寬。”
魏延吉被她的眼睛盯得受不了,有崩潰的感覺,沒有辦法了,實在是躲不過了,到最後反正也會被她知道的,只好硬著頭皮,紅著臉低聲:“我的膝蓋蹭破了皮,現在還火辣辣地隱隱作痛。”
“啥!你在說啥呢!”吳定方皺著眉毛,沒聽清楚,因為魏延吉的聲音太小了,比蚊子的‘嗡嗡’聲還小,只見口型不見聲音:“你再說一遍。”
魏延吉真的無地自容,連死的心都有了,再一次大聲的說:“我的膝蓋蹭破了皮,很痛很痛。”
說完這一句話後,魏延吉立馬再次躺在床上,羞愧地抓著被子把頭蒙進去了,像一個女孩子似的。
哈!哈!哈!
吳定方先是被愣住了,過一會兒反應過來後,趴在床上爆笑著,一隻手還不停拍打著裹在被子裡面的魏延吉。
魏延吉探出頭來,對著正在爆笑的吳定方,十分鬱悶地說:“還有沒有良心啊妳,這麼大的一個人,人高馬大的,別的地方妳不捶,非得捶我的膝蓋,傷上加傷,我受的了嗎?”
哈!哈!哈!
意外的驚喜真是不斷,吳定方停了下來,再次愣住了,繼而又一次爆笑了,一手指著魏延吉,都笑出了淚水來,都不知道應該到底要說什麼才好。
“笑夠了沒有,我做成了這樣你還笑得那麼開心。”魏延吉憤怒地說。
“好了!好了!我不笑了,行不行,受傷的同志。”嘴上雖然說著不笑,但是吳定方臉上的笑容還是難以掩飾。
“媽媽,大伯和大伯母來了。”在外面吃早餐的司徒駿文大喊叫著,吳定方止住了笑容,對躺在床上的魏延吉,更別有深意的口氣說:“那個……,算了,也就那樣了,你就好好休息吧?好好養傷吧?”
說完吳定方轉身就走,臨出門前,還認真地看了一眼魏延吉,突然間就送了一個飛吻給他,嚇得魏延吉身體一哆嗦,冷汗直冒,全身不自覺的就起了雞皮疙瘩,小心肝顫抖著,心驚膽戰太猛烈了,有點虛不受補的徵兆。
“人呢!怎麼沒看見延吉,難道還在床上賴著。”在餐桌上,劉芬芳一邊吃著早餐一邊問。
“那個……他……!”吳定方超級尷尬,這種事情難以說出口,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才好,思緒飛轉,然後就靠近劉芬芳,貼著她的耳朵小聲嘰裡咕嚕地說著。
哈!哈!哈!
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,劉芬芳差點一口噴了出去,控制不住地大笑了起來,卻是把魏延安搞得莫名其妙的,忍不住開口說:“有什麼事情是那麼好笑的,說出來聽一聽,也讓我樂呵樂呵。”
“去,吃你的早餐去吧?都是老男人了,還要那麼重的好奇心幹什麼,小心晚上我也整你。”劉芬芳白了一眼魏延安,絲毫不給面子地說。
魏延安很知情知趣,也不再問為什麼,低下頭消滅起早餐來了,把心中的鬱悶之氣都發洩在它們身上,小樣的,惹不起活人,還惹不起這些死物,沒治了。
…………
啊!啊!啊!哦!哦!哦!
魏延吉這幾天每天天才矇矇亮,就爬起床來,站在陽臺上,對著遠方的青山和綠樹,輕輕的哼著,在吊嗓子,第一天剛開始的時候,把吳定方給嚇到了,還以為他在發什麼神經,鬼哭狼嚎著。
太突然了,怕吳定方誤會,魏延吉趕緊地解釋一番,說:他是要把多年落下的功課給撿回來,是在吊嗓子,是溫養嗓子。
吳定方明白後也就釋然了,這是他的職業,也是他的愛好,更是他的老本行,也就不管了,隨他去,只是笑著吩咐他一聲:注意一點,別嚇到人了,更別嚇到了花花草草和小動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