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也太扯了,貌似這個時代的人還沒有指紋的概念,而就算懂指紋的她,也暫時沒有想出合適的辦法來提取指紋,有些東西,在現代舉手得來,但在古代卻很難找到替代品,畢竟,她只是一個法醫,不是一個化學家,上次寧貴妃一案,也是機緣巧合,不然,她沒有可能那麼早破案。
如果不是怕落下指紋,那麼,是什麼樣的理由,讓兇手把這裡收拾得那麼幹淨呢?又或者說,他想掩飾什麼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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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千尋嘆口氣,拿根木棍,將浸在血泊中的兩套衣服挑了起來,放在眼前細看。
衣服被染得通紅,已看不出原來的顏色,沈千尋翻看了一下,發現上面似有一片須狀的東西在晃,便伸手拈了起來。
看起來,像是一朵花或者一株草,但已被血染得粘膩鮮紅,沈千尋彎腰走到船頭,放在河水裡洗了洗,上面的鮮血被衝涮去,那東西便露出它本來的面目。
一朵紅色的花,但樣子生得十分古怪,外面一層花瓣有點像玫瑰,但裡面的花芯周邊卻伸出長長的須狀物,那些鬚子呈黑紫色,十分堅硬,摸上去略有些刺手。
“誰見過這種東西?”沈千尋揚起那朵花問。
眾人紛紛搖頭。
雪松看了一眼,眸間有一絲疑慮,猶豫道:“倒似在哪本古籍裡見過似的,但此地斷然沒有此物!”
“我也這樣認為!”朱柏說:“我自認見過的花草品種繁多,但從未見過這種花。”
“給爺瞧瞧!”龍天若一把將那花奪了去,放在眼底左瞧右看,瞧了半天,忽然慢悠悠的來了一句:“黑寡婦!”
一眾人等全都滿頭黑線。
沈千尋伸手將花奪了過來,譏諷道:“三殿下公務繁雜,還是別跟我們一起斷案了吧?貌似去找什麼黑寡婦白寡婦的更重要一些!”
“怪不得人都說你牙尖嘴利,還真是沒說錯!”龍天若忿忿然道:“爺說這花的花名叫黑寡婦,你又想到什麼歪地方去了?”
沈千尋一怔:“這花叫黑寡婦?你怎麼知道?這明明就是紅色的嘛!”
“爺走過南闖過北,讀過萬卷書,行過萬里路,博聞強記,學富五車……”龍天若還在那裡擺譜,卻被沈千尋利落打斷,“三殿下只需說這花生自何處便好!”
“這個……這個好像有點記不清楚!”龍天若撓著後腦勺,“待爺回去查閱典籍再告訴你!”
沈千尋無語,剛還說博聞強記呢,但好歹也算有點眉目,她還是有點小興奮,將那花拿油紙包包了,小心的揣入懷中,說:“好了,這裡也沒有什麼看頭了,我們去走訪一下週圍的住戶,看看誰家有沒有丟了板車。”
一行人便起身往附近的村莊走,一進入村莊,便見村子裡正亂哄哄的,兩個體格健壯的農戶正急眉赤眼的到處亂跑,東一頭西一頭的,像是在找什麼東西似的。
沈千尋開門見山的問:“兩位大哥,可是在尋板車?”
兩人眼前一亮,同時問:“這位小哥,你見到了?”
“我見過其中的一輛,”沈千尋將那板車的主要特點說了一遍,其中一個黑臉農戶便叫起來:“那是我的板車!在哪兒?喂,該不是你偷走的吧?”
“她像會偷你們板車的人嗎?”龍天若在一旁撇嘴,“她身上一件佩飾,夠買你們一百輛板車的,說話也不過過腦子!”
黑臉農戶看他一眼,見他鮮衣麗服,顯是個惹不起的公子哥兒,一時都有些膽怯,再者,他說的倒也對,這麼文弱秀氣的少年,偷他的板車也沒用。
“你們的板車,我會設法幫你們找回來,但在這之前,我有句話想問你們!”沈千尋說,“今天中午,村子裡有沒有來過一個身著黑袍的人?”
“這個……我沒見到過!”黑臉農戶看向身邊的瘦子,問:“瘦猴兒,你見到沒?”
“我拉肚子,睡了一下午,哪裡會看到?”瘦弱兒望向身後的鄉民,高聲說:“你們都看過沒?”
“沒有!”眾人嘻笑著參差不齊的回答,這時,一個稚嫩的童聲響起:“妞妞看到了!”
“你這小丫頭,你能看見什麼?”正抱著妞妞的婦人哧笑,“別聽孩子瞎說!”
“我沒有瞎說!”妞妞爭辯,“我就是看到了!是黑風老妖!兩個黑風老妖,他們會施魔法,大袖子一卷,就把伯伯的伯車給變沒了!”
“那妞妞看到他們的樣子了嗎?”沈千尋急急的問。
“就是妖怪的樣子啊!”妞妞天真的回答,“我跟哥哥玩躲貓貓,我躲在村口的大樹背後,看到他們施法,譁……他們就變成一塊木牌牌落到地上了!”
“木牌牌?什麼樣的木牌牌,能給姐姐看看嗎?”沈千尋問。
“能啊!”妞妞在小兜裡掏了半天,掏出一個淺金色的木牌,頂端用黑繩繫著,上面十分光滑,卻什麼字也沒有寫,沈千尋正上下翻看,不想龍從文卻“啊”地驚叫一聲,劈手將那牌牌奪了去。
“喂,一驚一乍的,你想嚇死爺啊?”龍天若毫不客氣的對他吆喝,“把那牌牌拿來,讓爺先瞧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