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什麼?”沈千尋急急問,她快要好奇得爆炸掉。
龍天若卻故意釣她的胃口,抹得紅豔豔的嘴唇一嘟,嗲聲嗲氣道:“爺親奴家一下,奴家便把什麼事兒都告訴你!”
幽暗的燈光下,面前這個非男非女的貨眼波橫流,姿勢妖嬈,比起真正的女人,反而更勾人心魄,沈千尋注意到,他身邊的幾個大老爺們似乎正在吞嚥口水。
什麼叫妖孽?
面前這個貨,大抵就是妖孽的最好樣板吧?
妖孽總是忽男忽女,妖孽當男時像男人,作女人時像女人,妖孽是沒有性別的,妖孽也常常美得沒有人性……
眼看著那雌雄同體的傢伙那雙妖冶紅唇越湊越近,沈千尋簡直生出要跳樓的衝動,可是腰間此時卻忽地一緊,卻是被妖孽的長臂纏住,他伏在她耳邊,輕輕的吹著氣,笑得狡詐如狐。
“不要反抗哦!”他恢復了本音,在她耳邊輕語:“沒有男人會拒絕投懷送抱,你若是不想被人看出破綻,就乖乖的讓我親一下!”
沈千尋的眼倏地瞪得渾圓!
下一秒,那妖孽的紅唇已經將她的唇牢牢封住,溫軟的唇,帶著清苦卻又芬芳的氣息,沈千尋閉上眼,牙關緊咬……
吸氣,憋氣,憋氣,吸氣……
她已經快要窒息,他卻還拿舌頭在她嘴邊描來畫去,而小腹之間,似有什麼硬硬的頂起……
旁邊有人暖昧的笑起來,沈千尋騰出一隻手,惡狠狠的掐住頂在她腰間的那杆“槍”。
龍天若的噝地一聲抽起了涼氣,沈千尋壓低聲音,冷冷道:“把你的口條拿開,否則,我廢了你的豬鞭!”
“公子你好壞!”龍天若擰擰腰,終於放開了她。
沈千尋卻不肯放手,她揪住那根豬鞭,將他強硬的帶了出去,兩人膠著在一處,似是一對連體嬰兒。
陰暗的小巷內,沈千尋擰著那根“豬鞭”,開始刑訊逼供。
“說,到底怎麼回事?”她一臉的凶神惡煞,然而在不知情的路人看來,卻一定會錯看為某位公子在亢奮的打野戰。
“哎喲,小殭屍,你輕點兒成不?”龍天若一著不慎,全盤皆輸,如今有“把柄”落在人家手裡,只得一個勁告饒:“我說,我馬上就說,我跟你說,太子身上穿的那龍袍,是真的龍袍!”
“嗯?真的?”沈千尋愣住。
“沒錯!”龍天若得意洋洋,“他穿的,是我父皇的龍袍,由能工巧匠,費一年之力,用各種名貴金線織就,那上面的游龍,更是費盡心思,最重要一點,那龍袍可是刀槍不入的哦!世間僅此一件,天下無雙!”
“那怎麼會到了他身上?”沈千尋驚道。
“你說呢?”龍天若挑挑眉毛,“自然是爺的手筆嘍!”
“那……太子如何不知?”沈千尋又問。
“燈光昏暗,戲班裡的皇袍亦十分雷同,他又如何知曉?”
“那戲院裡豈不是也燈光昏暗?你父皇如何一眼就瞧得出?”
“你這不是說廢話嘛!你家的寶貝東西,天天穿在身上,你會認不出來?再者,那遊走在袍裾的游龍,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做出來的!”
“原來是這樣!”沈千尋恍然大悟,遂又奇道:“穿了他的龍袍又怎麼樣?你父皇那麼寬容,說不準他哭一哭這事又了了!”
“父皇只有在不觸及自己利益的情形下,才會寬容!”龍天若冷笑,“可偷了他的龍袍來穿,還大模大樣的在上面演黃袍加身的戲碼,其心可誅,其罪惡極,決無輕饒之理,明兒一早,你就等著沈千碧給太子府殉葬吧!”
沈千尋輕籲一口氣:“照這麼說來,我的心願,總算達成了!”
眼見著自己深惡痛絕的人,就要去下地獄,她心裡又是快意又是興奮,雙拳攥了又攥,忽聽耳邊又是一聲慘叫,這才響起某妖孽的“豬鞭”還捏在她手心裡。
她面色一紅,忙不迭的撤了手,龍天若卻順著牆根往下溜,嘴裡胡亂叫:“糟了糟了!爺的小兄弟被你捏斷氣了!”
沈千尋沒好氣的啐了一口:“誰讓他沒事亂出頭?”
龍天若苦眉皺眼的回:“你是學醫的出身,你該知道,這是男人的正常反應!遇到美女還不出頭,他豈不是枉在世間走一遭?”
“什麼亂七八糟的!”沈千尋又是好氣又是好笑,生怕他再說出什麼渾話來,當即一扭身,粗聲粗氣道:“我回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