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微一頓之後,何福天又略顯好奇地說道:“既然你們是官府的人,又清楚附近的這幾家店鋪都是我天師道的據點,為何不一舉將其搗毀,還要費盡心思要見我何福天?莫非還想從我和福天的嘴裡知道點什麼不成?”
“要殺要剮,悉聽尊便,只是想讓我何福天做叛徒,就別痴心妄想了!”
這個何福天雖然一副彌勒臉,說話倒是硬氣,當下衛階笑著說道:“何老闆誤會了,適才就已經和你的屬下說過了,此番我們前來,絕對沒有帶著半分敵意,只是想來和你們談一筆大買賣的!”
“談買賣?呵呵...”
何福天卻不為所打動,冷笑了幾聲後接著說道:“在下實在是想不到我們之間還能有什麼買賣可談?”
“諸位既然能找到這裡,又能引在下現身,在下也只能是認栽,只不過這件事也就只能到此為止了,諸位動手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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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論如何,何福天也不會想到,此番衛階他們來的,就只有他眼前的這四個人,在他看來,衛階他們既然能找上門來,必然是做了萬全的準備,反抗自然是徒勞的,他們能做的,就是將天師道海上基地的秘密,帶進棺材裡!
而實際上,知道去基地航線的人也只有他何福天一人而已,其他隨他一次上岸的,途中全程都被蒙上了眼睛,是不可能知道如何回到基地的!
“要怎麼說,何老闆才會相信我們真的只是來談買賣的?”
何福天的謹慎並不讓衛階覺得意外,能被徐道覆安插在如此重要的崗位上,必然是一個心智超絕的人,當下衛階繼續用一副淡然的口吻接著問道。
衛階的輕鬆讓何福天的心理防線稍有鬆懈,只見他猶豫地問道:“各位真的是來談生意的?既是如此,不妨說出來讓何某人聽聽,也好看看有沒有合作的可能!”
衛階搖了搖頭,說道:“請恕在下直言,何老闆雖然是酒樓的老闆,但是還不夠資格和我談買賣,我要見徐道覆!”
“你要見徐都督?哈哈...”何福天頓時哈哈大笑起來。
“還說沒有陰謀,莫不是以為我何福天是三歲小兒?三言兩語就想矇騙我出賣大都督?”
“大都督?”衛階微微一怔,徐道覆什麼時候有了大都督這個頭銜了,看來還真如王鎮惡所說,天師道的軍政大權,已經完全由徐道覆一個人掌控了!
何福天差點沒笑岔氣,只見他笑完之後接著說道:“你們就別做夢了,動手吧,十八年後,老子又是一條好漢!”
直到此刻,何福天終於撕掉了他生意人的外衣,露出了刀尖舔血的本質!
衛階不為所動,只是淡然說道:“何老闆沒見過我,但是一定聽過我的名字,在下衛階,此番我們來的,也就只有何老闆面前的這四個人!”
“還請何老闆代為轉告你們的徐都督,衛階來找他談一筆事關會稽的大買賣,至於見還是不見,由他決定,衛階在此恭候!”
所有天師道的信徒心中,都刻有兩個名字,衛階就是其中之一,衛階和劉裕可以說是所有天師道信徒心中最大的仇人,一個是領兵將他們趕回海上的罪魁禍首,一個是手刃他們領袖孫泰的元兇!
“你是衛階!?”何福天的語氣都已經顫抖起來,只是不知道是因為心中滔天的恨意,還是因為對這個名字的懼怕。
“你竟敢四個人就來我這酒樓,就不怕我聚眾將你們永遠留在這裡?即便事後我們丟掉了這四個據點,只要能取你的人頭,大都督面前,我何福天一樣可以論功行賞!”
“何老闆你儘可以試試!”衛階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。
“只不過奉勸一句何老闆,這件事的決定權不在你的手上,換句話說,如何處置我衛階,你何老闆不夠資格下這個命令,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,趕緊去通知你們的大都督吧!”
說完之後衛階不再說話,徑直隨意找了一個椅子坐下,開始閉目養神,王鎮惡等人也有樣學樣,完全將尚在屋內的何福天給徹底無視了!
何福天的反應衛階已經不想去理會,他內心中的掙扎是少不了的,但是正如衛階適才所說,何福天還沒有資格來決定衛階的生死,最終他還是要乖乖地將衛階來到東海,並身處酒樓的訊息傳到徐道覆的耳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