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階之前所點的幾個小菜顯然已經不能再作數,開了尊口的王鎮惡,還有動過手的張大,早就已經食指大動!
對方早就把酒樓還有周邊商鋪的底細摸得一清二楚,而自己連對方是什麼人都還不清楚,店小二自然不敢怠慢,一邊吩咐後廚加緊替幾人準備酒菜,一邊忙慌著去出外去找沒有特殊事情絕不會在酒樓露面的老闆!
銀絲響鈴,蝦油浸雞,珍珠文武魚,扎肉,醉蟹...
其中只有珍珠文武魚和醉蟹是幾人對著掛在牆上的菜牌所點,其他幾種菜都是店小二特意吩咐廚房準備的。
酒菜都沒有問題,想來是店小二在不清楚幾人底細的情況下,不敢輕舉妄動,暫時還只想著用好酒好菜穩住他們,幾人也樂得大吃了一頓。
除了袁湛只是偶爾動動筷子,還一副食不知味的模樣外,其他三人都是大快朵頤,吃了個不亦樂乎,不消片刻就將面前的一桌酒菜清掃乾淨,吃完之後,張大仍然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,看著桌子上只剩湯水的碗碟,眼中猶自發光。
‘店家...還有什麼好推薦沒有?在下還能吃得下去!’
無論是王鎮惡還是張大,此前都是久居北方,張大雖然來到南方也有數年時間,而後更是有一年多的時間跟在衛階身邊,之前幾年也就混個飽飯,不提也罷,後面跟著衛階之後雖然不愁吃穿,可惜的是衛階對於吃的方面不僅不挑剔,更可以用沒有要求來形容。
張大何曾吃過這麼好吃,這麼地道的南方菜,當下恨不得將酒樓裡所有的菜都吃個遍!
“小心中了敵人的奸計!”看著長大一副餓虎下山的模樣,衛階笑著說道。
“奸計?張大隻聽說過美人計,還真沒聽說什麼美食計!”張大也是笑著回應到。
“一會真要是出了什麼意外,你不會是要我好鎮惡兄這兩個斯文人出手吧?”衛階淡然問道。
“再吃下去,你的手腳還能動彈嗎?”
原本衛階只是一句玩笑話,張大聽完之後確是神色一凜。
“將軍說的沒錯,是張大疏忽了,你們快把這些碗碟都收拾下去,還有,你們老闆怎麼還沒回來?”
看著張大原本輕鬆的面容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,衛階只能是無奈地搖了搖頭,不過張大的問題他卻也很想知道答案,幾人這一頓海吃海喝,時間已經差不多過了半個時辰,酒樓的老闆卻一直遲遲沒有露面,就連之前那個店小二,都失去了蹤影!
該不會是用美食把幾人穩在這裡,而後盡數都跑掉了吧?
“放心吧叔寶,他們不會逃的,這幾家店鋪對天師道的作用太大了,不會因為幾個來歷不明的陌生人就會潛逃的!”久久沒有說過話的袁湛,終於開口了。
而似乎為了印證袁湛說的話,店小二的人影終於再次出現了。
“幾位大爺,讓你們久等了,我們老闆有請!”
店小二恭聲作揖,告罪一聲後,手臂指往後堂方向,衛階與幾人對視一眼後,施施然站起神來,朝著酒樓的後堂走去。
既然來了,就不能前怕狼後怕虎,不見到徐道覆,誓不罷休!
酒樓的後堂很寬敞,屋內的佈置和酒樓大堂一般,樸實,低調無華,衛階等人走進去一看,只見一個四十歲左右,身軀矮胖,一臉富貴相的男子正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幾人。
“在下何福天,見過幾位大爺,不知幾位大爺要見在下,有何貴幹?”
說不清這個何福天說話究竟是什麼語氣,只是衛階等人聽在耳中,總覺得有一些一樣的感覺,直覺告訴衛階,這個何福天很不簡單。
“何老闆不認識我,難道你還不認識我的這位兄弟嗎?”衛階讓出身位,一指身後的袁湛,淡然說道。
袁湛在會稽郡一年多,大部分時間都在臨海和東海這兩個地方盤桓,目的就是要查探天師道在海上的基地,這個何福天既然是天師道的人,就沒理由不認識袁湛!
果不其然,看見袁湛面目的何福天頓時面色大變,只是卻沒有當即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,只是沉聲說道:“你們是官府的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