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年時,桓溫操縱廢立,有意奪取帝位,卻被謝安與王坦之牽制朝中而未能如願,而後病逝,篡晉自立也就成了他的遺願,故此桓玄不僅繼承了父親桓溫的遺願,對謝王兩家也是恨之入骨,尤其是謝安。
只是說到桓玄心中最痛恨的人,卻還不是謝安,而是司馬道子,當年桓溫病逝,桓玄不過五歲,服孝期滿後去建康拜訪司馬道子,以圖後事,卻被司馬道子在酒後加以羞辱。
桓玄當年七歲,時隔至今已逾十載,只是每每想起,當時的場景還是歷歷在目,司馬道子當著一眾建康高門的面戲問桓玄:“你父親晚年想當賊,你怎麼看?”
桓玄雖然年幼,卻已經機警過人,當下裝作害怕至極,長跪不起,而這一跪,也跪出了滔天恨意。
“大將軍誤會了,家父真的是身體抱恙,養病在家,不便出門,而且元顯都在這裡,父親如何明哲保身?”司馬元顯陪笑著說到,不知為何,他總覺得桓玄每次看他的眼神,都是異常的陰冷。
即便是司馬道子只怕也想不到,當年他的一句酒後戲言,會在一個孩子的心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陰影,也給他自己埋下了禍根。
桓玄輕哼一聲,若不是還要藉助司馬道子父子的手除去謝家,此刻他就想拔劍手刃司馬元顯,讓司馬道子嚐嚐喪子之痛!
“元顯公子,樂屬軍的探子有訊息了嗎?”王恭見氣氛尷尬,連忙打圓場似的說到,所謂請佛容易送佛難,桓玄素來以殘暴著名,還是不要激怒的好。
“剛剛送來的訊息,謝玄已經回到京口,看京口北府兵的架勢,謝玄是要派遣何謙領兵去徐州,以威懾青兗二州!”司馬元顯藉機轉移話題,把最新訊息呈上。
“何謙的部眾是北府兵的精銳所在,有步卒四萬,水軍五千,騎兵五千,若是何謙傾巢而出,我青州兵決然不是對手!”王恭斟酌著說到。
“即便是得到兗州軍配合,也難有勝算!”
“謝玄此舉意在威懾,謝安行事果然是迂腐不堪,以為陳兵徐州,便能嚇退兩位王大人,當真是可笑至極!”桓玄冷笑著說到。
“我就要謝玄來個顧此失彼!”
“王大人,快馬加急知會王珣大人,讓他出兵,直奔廣陵,不過要秘密行事,王大人你的青州軍則大張旗鼓趕赴徐州,與何謙對峙,將何謙的北府兵牽制在徐州即可!”
“相信王珣大人定能把握時機,進佔廣陵!”
王恭眼前一亮,若是能拿下廣陵,建康城就近在眼前了,到時候石頭城的青州軍再在樂屬軍的配合下控制住建康,謝玄投鼠忌器之下,自然不敢妄動,如果自己再果敢一點,與佔據廣陵的兗州軍前後夾擊徐州,說不定真的能吃掉何謙的北府兵!
“將軍此計甚妙,說不定真的能讓北府兵解散呢!”
“我不是要解散北府兵,我是要消滅北府兵!”桓玄看了一眼王恭,冷笑一聲說到。
“滅掉北府兵,將謝家從此抹去!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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