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頭這一腳可沒落空,而是狠狠踢在,那撲空的方樂彤身上。
果不其然,方樂彤被光頭全力的一腳,踢出數丈遠,口中低聲呼痛。
梁禾一招得手,變換著身形左閃右避,近身攻去,接連戳中光頭周身的幾處大穴。
被戳中大穴的光頭,立在了原地不再有動靜。
見此,其他的匪寇一擁而上,為光頭助陣。
四周刀光劍影,只見梁禾“咻~”的一聲吹起了口哨。
這是暗語,準備行動的意思。
緊接著,梁禾旋身而起,皂靴蹬著敵人的腦袋飛身而起,同時,手中“啪嗒”一下打起了一個響指。
暗處的子鹿,已經找好了風向,見到行動主子的手勢,立即將藥粉撒了出去。
匪寇們都朝著那光頭那衝過去,芯上的那塊比較擁擠,尤其打頭的那幾個卻忽然嗅到一股異象,之後渾身無力,有甚者眼前一黑昏死過去。
這還不算,不知從哪裡又出來兩人,提著刀就刺向他們。
“啊!”驀地,匪寇們發出慘叫,低頭一看,一把刀尖竟是從他心口穿出,他偏過頭,依稀看見捕快的皂色衣袍。
子鹿衝在最前,儘量為虎頭分散些壓力。
接二連三的慘叫響起,這群匪寇中了迷香,任憑武功再高動作也緩慢下來了。
匪寇觸不及防,居然真的被斬殺了大半,但很快有人反應過來,刀疤抓起手上的刀就對了上去,但因為吸入少量的迷藥閃避困難,只能逃竄而去。
刀疤自從軍中被福王瞧上,在江湖上足足縱橫五餘載,此刻,為了保命,狼狽不堪地倉惶四顧。
拼命率著幾個命大的殘匪,逃入了李家村。
他怎麼不知道,一個京郊貧寒的村子竟也臥虎藏龍?
倘若他提前知曉定不會只帶了三十多個弟兄過來……
那些人質被丟棄,嚇得戰戰兢兢,顧不得什麼道謝,連滾帶爬的讓開一條路。
梁禾策馬追去,子鹿緊隨其後,塵土飛揚。
梁禾一身窄袖勁裝,英姿颯爽,卻又不失書生的儒雅,身上沾染這匪寇的血跡,更添幾分魅惑。
至於虎頭再次被丟下,他認命的給幾個昏死過去的匪寇綁手腳。
李族長顫顫巍巍的湊了過來,抬袖擦汗,道“謝過虎頭兄弟的救命之恩!”
“我也沒幫上什麼忙,都是我大哥出力,要謝就謝我大哥他們吧!”虎頭憨憨的咧開嘴笑了笑。
但也不敢居功,他方才好像做錯事了,不應該替方樂彤出聲,只盼著待主子回來不要被罰吧!
李族長不覺感激涕零,更是敬佩虎頭等人的作風,讓族人清點傷亡。
依著人家梁秀才的身手,完全可以置之事外,卻選擇鋌而走險,他們不知過河拆橋之輩,必須報答。
虎頭讓李族長將幾個活口看起來,等官道通了立刻就拉去京兆府報官。
他總算是忙完手上的事,身上也累的不行,忽然想起女主子。
虎頭大步朝李家後院而去。
他點了一盞燈,趴在枯井的上面,對著裡面喊話,道“嫂子,外面都處理好了,您出來吧!”
“方才許氏過來了,院裡還有人嘛?”葉菓見一個大腦袋探出到井口,心裡咯噔一下,見時虎頭,心裡一鬆。
她津津有味地聽了許氏撒了會謊,不成想沒多會兒就等來了自己人。
虎頭左右看去,道“沒有人,大概是聽到咱們大獲全勝,就嚇跑了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