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來,許氏得了一女方樂彤,做了一陣子方世鴻的外室,在被厭棄後,將方樂彤留在許家,又利索的給李老二當填房,對原配留下的子女佛口蛇心。
“大人,您可行行好吧!奴家一個婦道人家攢下這點兒家產真真是不容易!”許氏臉色灰敗,還欲張口,方維厚就大步離開,出了李家。
許氏年老色衰,人老珠黃,唯剩攢下的這點兒傍身的銀子了。
她見主事的京兆尹離開,對著兆役歇斯底里的哭喊起來,道“我的私房錢啊……”
“放下我的金鐲子啊……”
“啊,我的珍珠髮簪!”
“明明是搜查,卻仿若抄家,鬧得好似篦頭,簡直不讓人活了……”
葉菓和梁禾趕到時,正好看到這一幕。
院子裡翻箱倒櫃和報賬的聲音,格外熱鬧,攪得人心猿意馬。
葉菓正要卯足了勁頭兒佔據有利地形,爭取衝到前排,好好地看看李家的熱鬧,就聽後面的有人喊梁禾。
“這是小禾和小禾娘子?”
兩人環抱粗的李子樹像一棵巨傘,遮陽蔽日,樹下的擺著摺疊小桌,上面擺著一大碗冰鎮酸梅湯和茶點。
小凳上坐著穿著一位中年男子,身穿團領緋色常服,頭戴烏紗帽,並兩個兆役站在他的旁後,為他搖扇。
方維厚打量著梁禾。
這就傳說中葉老相國的關門弟子呀!
前些日子,他在長公主府的流水宴席時,就聽過樑禾的名號。
在對方的大婚之際,有幸匆匆見過一面,這會兒近距離細看,才發現此人生得龍章鳳姿。
雖此人生在農戶之家,卻周身散發著貴氣,哪怕是一身的布衣,也宛若世家子弟。
梁禾遙遙一拱手,神色不見絲毫諂媚,淡淡道“正是!”
“放肆,見到大人……”旁邊打扇的兆役,大喝出聲。
方維厚冷斥,道“閉嘴!”
這個兆役名為宋三,乃是方世鴻的奶兄弟,在方府很是得臉,最近才得了兆役的差事,明著是給方維厚幫忙,實則有監視之意。
此刻,宋三被方維厚一個庶子當眾指責,覺得臉沒處放,一張棗核臉漲成豬腰紫色。
挪了挪步子,離得方維厚遠了些。
方維厚早就想找由頭清理掉宋三,他可不想被嫡母毀了仕途。
“主子尚未出言,你就出聲,想當我的主子不成?”
“屬下不敢!”宋三一時語塞。
“本官看你敢的很,今日之錯也不是頭一遭了,你來了京兆府短短十日,哪次不是替本官拿主意?
尤其今日,竟同葉老相國的關門弟子吆五喝六的,活得不耐煩了是吧?”
本來宋三並不瞭解其中要害,但被方維厚這一戳穿,嚇得連手中的摺扇的手都掉了,腿也開始發顫。
他哪裡知道這個穿著寒酸的泥腿子,是葉老相國的關門弟子?
倘若知道,他才不會當這個出頭鳥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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