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戟被葉妍的舉動提醒到,紅著眼眶道“祖父,莫問了,都是我這個做兄長的疏忽。
六妹妹三朝回門,卻讓不長眼的婆子們苛待了,六妹父生氣也是自然。”
葉菓癟嘴,這兩兄妹倒打一耙的本事真真是好生了得!
不過沒等她醞釀出更悲傷的情緒,就聽梁禾嗤笑出聲。
“長公主府真是好教養,先是以葉妍為餌料,用勞什子姐妹之情,引我夫人獨自來風池苑,緊接著,葉戟又要拿繩索綁人。
方才,駙馬爺的話,還猶在耳邊呢!
若不是我耳力過人,恰好聽到我夫人的呼救聲,我倒是不知葉戟要綁我夫人去何處?”
葉菓手上有葉妍留下的抓傷,手腕上還有青紫的綁痕,因為掙扎反抗她渾身沾染了泥湯,這身傷是再明顯不過。
尤其那地上的繩索,也還沒來得及收走。
葉駙馬大怔。
他不覺得皇長孫會說謊,可他明明囑咐過葉戟要同梁禾交好,再與葉菓從塑兄妹情的,可怎麼一轉眼就變了味兒?
一時間,葉駙馬臉色難看。
葉戟的臉色白了幾分,不過依然做出一副硬氣的姿態,將脊背挺得筆直,彷彿梁禾是在強詞奪理,而他說的才是真。
“孫女婿,我先去請太醫,給六丫頭看看傷……這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。”
葉駙馬不傻,立刻就明白葉戟的陽奉陰違。
不過家醜不可外揚,所以,他不好在眾人面前落孫子的臉面。
“太醫就不必了,我會帶菓菓去看大夫!”
梁禾大步走過去拉起了葉菓的小手,轉身離去時撂下一句,道“還有葉駙馬這幾句話,梁某記下了,時刻不敢忘。”
言外之意,就是他要等葉駙馬給的交代,否則就親自動手。
葉妍想要將自己身上的傷口露出來,可葉菓下手時似乎早有準備,頭上的血洞在頭髮裡面,而被金簪扎的地方更是隱晦。
她總不能脫了衣裳,做證明吧?
一時間,葉妍只能任由葉菓比她更慘。
葉菓偷偷瞄了梁禾幾眼,暗搓搓地使了眼色,想讓他別這麼疾言厲色,畢竟這是在長公主府,別人家的地盤。
而起梁禾也教訓那幾個婆子,已經給她出氣了,葉駙馬好歹也是太傅,朝廷的大員,東宮那頭的人,郭家也是東宮的,按理說不宜交惡。
鬧得太僵,總是不好。
梁禾仿若是沒看見她給的眼色一般,避開她的傷口,直接拉著她的小爪子,目不斜視出了葉家大門。
待到了馬車上,梁禾直接讓虎頭趕車去參伯的醫館。
葉菓發現他的臉色,仍舊陰沉的緊,想到他為自己擔心,她心中有些不安。
於是,她非常懂事的勸,道“小舅舅,菓菓真的沒事啦,一點都不疼的!”
梁禾眼底的血絲還沒褪去,很是沉寂。
聞聲,側過頭,睨向她,目光既暴虐,又帶著濃重的佔有慾,那是男人看獵物的眼神。
“我梁禾的妻子,無需給任何人留臉面,張揚跋扈也好,殺人放火也罷,總之,不能慘兮兮的被人欺負!”
“好,下次他們再欺負我,我就放一把火,燒光他們的府宅!”葉菓甜滋滋的笑著,忽然,想起葉戟的話。
頓了頓,隱晦的掏心掏肺,道“菓菓知道小舅舅很厲害,不是尋常的農家秀才,不僅出身不凡,更是在軍中還有很大的勢力。
今日,葉妍也是因惦記小舅舅這塊大肥肉,才動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