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禾才不聽葉戟的解釋呢!
不待對方狡辯完,梁禾手起劍落就卸掉了那婆子的兩條胳膊。
既然那雙手敢動自家小丫頭,他就給剁了,留一條賤命,讓她生不如死!
葉戟一個提著筆的文人,雖心狠手辣,但都是設計來設計去,真有什麼血腥的事,也都是讓下面的人去料理。
梁禾這一劍下去,婆子兩條胳膊立時就落地,肩膀處血如注湧。
“啊!”一旁的葉妍,沒能控制住自己,尖聲高叫。
旁邊的婆子看到這血腥一幕,手臂亦是生疼生疼的,似乎都能感覺到那長劍接下來砍得就是自己的雙臂。
一時間,幾個婆子那身子抖就得跟篩糠似的,瑟瑟發抖的看著梁禾,宛若看到了索命的惡鬼一般,滿臉的恐懼。
她們語無倫次道“不……不是我……都是二公子和三小姐……讓我們做的……”
“是葉戟和葉妍,指使你們的?”梁禾冷聲質問,音色冰寒。
眼見梁禾那染著血的劍尖逼近,婆子身下一熱,黃湯流出,竟是失禁了。
“噼裡啪啦!”梁禾無視她們的窘態,手中尖劍一挑,伴隨著一道慘絕人寰的慘叫聲響起,又是兩條手臂落地。
隨後,他提著滴血的長劍,視線冷冷地朝著葉戟掃去。
瞬間,葉戟頭皮發緊。
他被那個眼神嚇得連連後退,若不是還有葉妍扶著,怕是他站都站不住。
相傳郭家的男人都是極有血性的,就算明知事後會受到律法嚴懲,也依然會毫無顧忌的去洩憤。
梁禾腳下不停,一步步朝著葉戟那頭走去。
婢女們見識道他切菜般的砍了那幾名婆子手臂,一個個嚇得花容失色,有些膽小一些的,直接拋下葉戟跑了。
有人起頭逃走,自然就有人跟著跑,葉戟身邊的一堆下人很快就只剩他和葉妍。
兄妹二人互相攙扶著,被梁禾嚇得渾身發軟。
葉妍心底也恨不得甩開葉戟,自己逃開,可是殘存的理智告訴她要撐著,若是在這時候逃開了,今後葉戟可就不會再為她撐腰了。
於是,她只得咬著牙硬逼著自己留下來。
葉戟盯著梁禾那柄仍舊不斷往下滴落著鮮血的尖劍,惶恐道“妹婿……妹婿,咱們可是一家人,你不能傷我啊!”
梁禾才不認他們呢,再說誰也比不得小丫頭,他要是不立時捅上幾刀,又談何保護小丫頭?
“你想要做什麼,我……我們可是皇親國戚!”葉妍之前屢次被季夫人用刑,自然比葉戟更沉得住氣。
葉菓被葉妍撓出的血道子火辣辣地疼,心中雖惱怒,但也怕梁禾在衝動之下真的砍掉葉戟和葉妍的手臂。
她在三朝回門慘遭算計,無論從哪頭論斷,也都是葉家不對,可當小舅舅為了替自己出氣嚴懲了下人,也不算太張揚。
不過,在他們還沒有真正的實力之前,她偏向於私底下報復,哪怕是在夜黑風高夜暗殺,也比在眾目睽睽之下砍了人家皇親國戚的好。
就像她方才,在無人時薅住葉妍的頭髮往桌角上撞一樣,揹著人偷摸下黑手出氣就好。
於是,她忙勸道“小舅舅,咱們回家吧,菓菓累了,不想再看他們啦!”
他不惜見血為她出氣,可她又如何為了自己的一時之快毀了他的前程?
若是梁禾真當眾動了葉戟和葉妍,那麼傳出去就是梁禾做事衝動,又嗜血了。
無論是小舅舅日後走舉業,還是擔負起郭家軍,都會受到世人非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