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短短几日的光景,小傻子欺負村花的訊息,就像長了腳似的飛到了無數村民耳朵裡,成了七大姑八大姨的首位談資。
鄙夷者有之,同情者有之,幸災樂禍者更有之……
於是,梁家老宅時不時的就有好奇的人過來張望。
葉菓蕩著鞦韆,遙望門口人頭濟濟,不禁暗笑。
方樂彤果然是不諳世事,這就嚇壞了?
她還沒玩兒幾個回合呢!
梁禾望著她蕩著鞦韆,小臉兒上洋溢著甜美的笑容,久久不能回神。
這兩日他忙碌的不行,進進出出的,但也沒有忽略小丫頭,見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,壓根沒往心裡去的做派,只覺得看到曾經年輕的自己。
小丫頭的性子和他也太像了,一樣的睚眥必報,他尋思著待日後自己還如前世一般得了暴君的名頭,小丫頭也不會嫌棄自己的。
雖然小丫頭不在乎那些虛名,但是他在乎,他不想她收到任何人的編排。
於是,幾廂操作下給眾人留下個沒有城府的典故,並非是小傻子而是不拘小節、直來直往討喜的小姑娘。
轉眼間,就到了三朝回門的日子。
一大早梁禾就吩咐暗備了一些好消化的點心,然後帶著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新娘子一同進了燕京城。
因為要趕大早,葉菓又習慣性懶床,打扮已經花了大半個時辰,後面就連早膳都來不及用。
她在馬車上被梁禾壓著吃了兩塊點心,待她到了葉府裡的時候,就不覺得餓得難捱了。
長公主和季夫人臥病在床,無法起身,自然不能招待回門的葉菓夫妻,但府中又沒有能招待他們的女眷。
於是,葉駙馬帶著親自上場,還帶著葉弘祚助陣。
葉駙馬是個善於專營的,估摸著梁家村到葉府的路程,掐著時辰叫人去預備早膳。
待二人進了大堂,葉駙馬笑看著葉菓,道“成了親就是不一樣,瞧瞧,這也是個大姑娘了不是?”
他頓了頓,便又對葉菓用十分慈愛的語氣,道“六丫頭一直都是個極懂事的,也不用我這個祖父為之操心,既貞靜又賢淑。
如今,有了阿禾這個夫婿的照顧,我也就放心了。”
葉菓憨憨地笑了笑,似是有些懵懂。
她在長公主府素來都是最最最不得寵那個,還是葉二姑的專用出氣筒。
在她的記憶裡,從未見過葉駙馬如此和藹的神色,還有那慈愛寵溺的語氣,怎麼看都不像是真的,就跟做夢似的。
葉弘祚見小夫妻那般恩愛,心裡對梁禾有些感激,順著葉駙馬的話又誇了一通梁禾,盼著女婿能多善待自己的女兒些。
梁禾坐在葉菓的身邊,神色坦然的緊,一雙眼睛卻只落在小丫頭的身上。
“菓菓是小婿的妻子,照顧他本就是做丈夫的本分,而且……”
說著,他瞅了一樣小丫頭,臉不紅心不跳,道“而且,其實還是菓菓更照顧我這個夫君,她善良勤快,是個持家的好手。”
這話叫葉菓有些忍俊不禁。
可不是善良嘛,善良到情人家閨女吃生吞大黑蛇,嚇得都發燒了。
至於,勤快那是肯定的,閒來無事,去別人家的山頭挖藥草,埋到自家的山頭裡,繁衍生息。
綜上所述,她肯定是持家的好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