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下之後,不由得長吁短嘆。“大民啊,是怎麼回事兒啊?”老媽問到,“剛剛打電話的那個人只是說找你,然後就一直哭,感覺有些奇怪啊……”
爸爸也沒有說太多,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,“老候家的兒子死了,嗨,那孩子才25歲,還年輕的緊,沒有結婚,就這麼死了,老候現在也快瘋掉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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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深吸了口氣,爸爸嘴巴里面說的老候,我是知道的,之前和老爸是大學同學,只是這位侯伯伯最後沒有像爸爸一樣,走上了教育的道路,他去做了生意,但是沒有想到,生意也取得了成功,也算是我們z城裡面有頭有臉的人。
這麼些年,和爸爸的生意十分好,有些時候,老爸還可以從他那邊接一些家教的私活,這樣子,才得以維持我們並不寬裕的家境。
“怎麼會這樣……”聽到老爸如是說,老媽也有些哽咽了,不過侯伯伯的兒子因為從小便被他送去國外,所以我們倆見面的次數也十分少。
在我的印象裡面,倒是見過一次,還是在我們三歲的時候,至於他的長相,我早都描繪不出來了。只覺得小時候的他,渾圓白胖,就好像一粒用了過量馬蹄製作的肉丸子。
但是死者為大,即使我對他沒有影響,但是對於他的死,我仍舊比較難過。主要是侯伯伯年齡大了,人也很不錯,而據說他這個兒子又是老來得子,寵愛得緊,這麼一來,自然是老無所依。
“老候啊,真是可憐,這樣子,咱們一家下午的時候去看看他吧,那孩子的屍體現在停放在火葬場裡面,已經有很多人前去拜謁了……”爸爸說著,從桌子上面抽出了一張餐巾紙,擦著自己的眼睛,我才發現,他的眼角也早都已經溼潤。
老媽點著頭忙說,是啊是啊,都是這麼多年的老朋友了,肯定需要去看一下的,老候這些年對於咱們家幫襯的也算是多了,所以我們給他多拿點錢。
飯後,我去小區外面的銀行裡面,取出了塊錢,等下拿給老爸,只是,我覺得即使我們拿再多的錢,那種喪子之痛,也是沒有辦法替他撫平的了。
下午三點,我爸爸我媽媽還有我跟崔明麗,一起打了一輛計程車趕往z城郊外的火葬場,一路上,老媽一直在交代著我和崔明麗,“你們兩個,即使沒有見過侯伯伯的兒子,在那種場合下,也是要哭一哭的,否則,人家會說我們施禮的。”
或許老媽這句話當真是翻來覆去地講述,老爸便十分不耐煩了,“我說你有完沒完啊,你夠了沒有,孩子們和老候兒子壓根兒就算是不認識,哭不出來,還能生擠不成?”
老媽聽到了這句話,又開始破口大罵著老爸,“韓大民,你還是不是人啊,我這是在幫你賺面子,你懂個屁啦,你這就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……”
聽到了老媽說到這裡,老爸便深深地嘆了口氣,我突然發現,對於老媽的喋喋不休,我爸已然沒有了年輕時候的鋒芒畢露,現在倒是懂得韜光養晦,這貌似是很大的一個改變。
只是老媽太過於強勢,我坐在副駕駛上面,都不由得堵住了耳朵,司機師傅微微一笑,只是斜眼兒看了下老爸,倒是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了,一直到我們下車,老媽才停止了口沫橫飛。
從車上下來,首先一個映入眼簾的便是一片墓地。一個個墳塋,就好像一座座聳立的小土丘,在那墳塋之上,還有一束束的衰草,在這冬日的寒風當中慢慢地飄蕩,即使站在這邊,就可以感受到刺骨的陰寒。
而在這一片墓地之後,便是那“火葬場”,我望著那高高地指向了天空的煙囪,還有從那煙囪當中翻湧而出的滾滾的濃煙,一股噁心的感覺湧向了我的嗓子眼兒,我發誓,這純粹是我的心理反應。
“哎呀,我的老爹啊,哎呀我的親爹啊……”一聲聲地哀嚎,突然從我們的身後傳來,原本我們還準備走進火葬場當中的,但是卻沒有想到從我們的身後傳來了這樣子的聲音。
我們趕緊回頭,卻發現了有群披麻戴孝的人正在用鐵鍬扒拉著一座墳墓,並且他們還簇擁著一個一襲白袍的人,只是這白袍之人是背對著我的,我壓根兒沒有看到她的正面。
但是,怎麼會有這樣子的喪葬隊伍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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