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牧驤坐到沙發上時,才真的覺得頭暈得不行。可是一想起剛才塗蘼唇邊的甜蜜味道,他又覺得渾身充滿了力氣。
看著塗蘼蹲在櫃子前急急忙忙地翻找消毒藥水,夏牧驤的臉上不自覺地漾起了笑容。
拿出碘伏和棉籤,塗蘼坐到夏牧驤對面,小心翼翼地給他消起毒來。幸好刮傷的口子不是很深,塗蘼一邊擦,一邊小口小口地朝著傷口吹氣,她也沒想到,那本書的書角有那麼鋒利。看著她的樣子,夏牧驤突然覺得他們又回到了以前那種甜蜜而幸福的生活裡。
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,握住了塗蘼的手。塗蘼嘗試著把手抽出來,卻被他握得更緊。
“先放開,我還沒有給你貼創口貼。”塗蘼一臉嚴肅地說。
看著塗蘼不苟言笑的臉,夏牧驤識趣地放開了她的手,一臉的失落。
塗蘼看到了夏牧驤眼裡黯淡下去光,但什麼也不說,只是輕輕把創口貼貼了上去。夏牧驤輕輕地“噝”了一聲,塗蘼一下子把手縮回來:“我太力了?很疼?”
夏牧驤趕緊又一把抓住她的手。
“不疼,真的。”
塗蘼沒有再使勁地抽回手,就任由他這麼抓著。
“這麼晚,你跟著過來幹嘛!”
“嗯,怕你一個人走夜路危險……還有,你能不能不要明知故問?”
塗蘼不再說話,突然抽出手,站起身來。夏牧驤一急,也趕緊站起來。
塗蘼收拾起桌上的藥盒:“我把東西放回去。”
忽然,夏牧驤發現了什麼,他起身橫在塗蘼的面前,指著牆角那堆大大小小已經打包好的箱子:“這些是什麼?”
“我的東西。”
“我知道是你的東西,為什麼打包?”
塗蘼抬起頭來看著他:“因為……我重新找地方租了房子,馬上要搬出去了。”
“搬出去?為什麼要搬?房子已經付了兩年的租金。再說,你要往哪裡搬?難道這裡不好嗎?”夏牧驤急了,跟機關槍似的,問了一連串的問題。
塗蘼看看他,不自覺地低下了頭:“這不是我租的,早晚都要搬出去。”
“因為是我租的,所以你要搬出去。難道我在你的心裡已經這麼不堪了?就連我租的房子你都不願意住了?”說這話的時候,夏牧驤的心一陣絞痛,內心如火的熱情也突然降到了冰點。
看著夏牧驤臉上的痛苦,塗蘼的聲音也變得小起來,她知道他傷了心:“我沒有別的意思,這個——和誰租的沒有關係,反正搬出去是遲早的事兒。”
“什麼叫遲早的事兒?如果房子要到期了,我會來續租的。”
塗蘼依舊低著頭,卻不辯解。
夏牧驤苦笑著點了點頭:“我知道,你是想徹底和我斷了關係。所以,你不用找藉口來敷衍我。”
夏牧驤轉身從桌子上拿起帽子,走向門口。
“你去哪裡?”塗蘼有些著急,“你頭上還有傷。”
“對你來說,我只要不留在這裡就行了,不是嗎?這點小傷,也死了不了人。謝謝你的關心!”
聽著夏牧驤如此陌生的話語,塗蘼再也忍不住,又紅了眼眶。看著夏牧驤拉開門走了出去,她卻只能呆在原地,默默地掉眼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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