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安寧沒做聲,她還不能讓陸淮淵知道的太多,她現在就把境況全部托盤而出,會把人給趕跑了。
以陸淮淵的身份跟地位,他想要什麼女人不過是勾勾手指的事,有那麼多的選擇,他為什麼要找個一身麻煩的。
謝安寧不接話,把決定權交到陸淮淵手裡。
陸淮淵開車帶著謝安寧去了梨園,這裡有傢俬房菜,他經常會過來,帶女人來還是第一次。
謝安寧昨天還說自己不會點菜。
這次進門她利索地拿過選單,速度極快的說著:“紅燒肉,白切雞,響油鱔絲,醃篤鮮,清蒸石斑魚,年糕梭子蟹,白米飯。”
她點沒有一樣是素菜。
“不膩嗎?”陸淮淵問,“要不要加點綠葉菜,這裡的太湖菜燒得很糯。”
謝安寧:“不要,有肉誰還吃菜啊。”
陸淮淵想起昨晚在素食餐廳,謝安寧的筷子就沒停過,吃相優雅,慢條斯理,又戰鬥力極強。
“你在家吃不飽飯?”陸淮淵問,“要不要再加點。”
謝安寧想了想剛才點的那些菜,還是很剋制的說:“先吃著吧,不夠再說。”
帶著鍋氣的炒菜上桌,謝安寧拿起筷子夾了塊醬汁濃郁的紅燒肉,直接塞進嘴裡。
紅燒肉燒得軟糯又鹹甜,吃素那麼久的謝安寧沾了葷腥以後,身體沒有一點不舒服,反而通體舒暢。
人就是要多吃肉,一直吃素死的早。
謝安寧沒有任何的宗教信仰,純屬是被壓迫,為了滿足謝丹來變態的標準。
陸淮淵給謝安寧倒了杯清茶,想讓她解解膩,他接觸形形色色的女人中,這麼能吃的謝安寧是第一個。
陸淮淵看著她單薄的身板,是吃不胖的?所以才會這麼瘦嗎。
“為什麼來找我?”謝安寧說著話,手上的筷子還是沒停,“白切雞燒得又鮮又嫩,配上點麻油就更好吃了。”
陸淮淵明顯不想跟坐在對面的女孩去討論哪道菜好不好吃,“昨晚你手機為什麼關機?”
謝安寧嚥下雞肉,“怕輻射,聽說手機有輻射,睡覺前必須要關機。”
這個回答讓陸淮淵哭笑不得,年紀輕輕的怎麼活得跟老年人一樣。
“這點輻射量可以忽略不計,死不了人,以後手機要二十四小時開著,方便我找到你。”
“我是你的誰啊?還要隨時候命等著你來找我,我平常也挺忙的,不太看手機。”
謝安寧終於放下筷子,抽出紙巾按在唇上,紙巾洇開圈不規則的油漬,把唇形襯得更飽滿。
“嘴角沒擦乾淨。”陸淮淵沒有正面回答謝安寧的問題。
謝安寧粉嫩的舌倏地探出,沿著唇線輕掃,將沾著的醬汁捲進舌尖。
陸淮淵盯著唇瓣上那抹溼潤的光澤,忽然覺得手中的那茶索然無味,喉間泛起的燥意,比茶水更燙。
他問起剛剛忽略而過的話,“你想是我的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