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安寧又夾了一筷子白切雞,“我不是糾纏不清的人,我的人生已經爛透了,沒必要連累無辜的人下水。”
謝安寧語氣平靜的不起波瀾,傷感的表情又不太能讓人忽視。
陸淮淵目光悄然變深。
“那晚為什麼是我?”
謝安寧很茫然,“我也不是很清楚,是你就是你嘍,又不是打比賽需要去覆盤。”
她提到這事的時候,目光悄悄的落在陸淮淵拇指上的那枚玉扳指。
那天陸淮淵用西裝纏住她的腰,她就注意到了這枚玉扳指,雖然不懂玉也看得出那枚扳指成色極好。
能戴上這樣的扳指,說明這個男人非富即貴。
謝安寧是在賭,現在就看陸淮淵對他什麼時候能放在心上,她需要的人必須有權有勢。
報復一個男人可以有很多種方式,想要讓男人替自己做事,先要把他吃透了,光是上一次床就能換來男人天崩地裂的感情?
這事也就騙騙小姑娘算了。
陸淮淵的手機響了,他起身離開座位。
“誰打電話給你?我不方便聽的話,我可以避開。”
謝安寧方才還清淡的眸子滋生一閃而過的嫉妒跟懷疑。
陸淮淵還以為自己是看錯了,聽錯了。
“是我奶奶。”
謝安寧黯然垂眸,“我也有奶奶,不過我們好久沒聯絡了,她很疼我的,我繼父不允許我跟以前的家人聯絡。”
陸淮淵對謝安寧更覺得心疼,看出來了,她寄人籬下的日子不好過。
“你想要見你奶奶的話,我來幫你來安排。”
陸淮淵說完這句話,當著謝安寧的面按了接聽。
他沒什麼是她不能聽的。
“恩。”
“好,我來安排。”
短短几句話,陸淮淵就結束通話了電話。
“我奶奶明天跟你父親約好了,要去你家裡定製旗袍。”
陸淮淵覺得巧了,奶奶說起這事的時候,謝安寧也在。
謝安寧聽了格外起興致,她忙問,“什麼時候?”
“十二點左右。”
謝安寧想到這兩天花園都換了新的燈籠,全家上下都在傳,有貴客上門。
“只是定製旗袍嗎?”謝安寧覺得蹊蹺的問。
陸淮淵聳聳肩,“不是很清楚,或許還有別的事吧。”
謝安寧覺得肯定還有其他的事,如果單純來定製旗袍,謝丹來不會這麼大張旗鼓地在意,陸老夫人也不會讓陸淮淵跟著一起。
她昨晚在手機上查過陸淮淵,面前的這個男人,背景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恐怖,大佬中的大佬。
陸氏家族的繼承人,陸氏集團總裁,單單這兩個標籤,就已經證明了他是普通人無法企及的天宮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