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時候,不管南知言願不願意,都會成為烏爾拉夫公爵夫人。
但文德可不希望烏爾拉夫家兩父子如願。
從審訊室出來,南知言唇角微抿,文德的話不能全信,但還是像一記警鐘,敲在了南知言心頭。
她的確想離開烏爾拉夫,文德的話提醒了她,找到母親的事,必須儘快。
再次回到公學,已經是傍晚的事了。
南知言走在回克維塔利斯宮宮的路上,垂眸想著文德的話,但在某一個瞬間,腳步微頓。
朝四周看了一圈,因為是傍晚,所以這條路上沒什麼人。
斜陽打在兩旁的樹上落下來的陰影,竟然顯得有幾分陰森。
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,剛才那一瞬間,她好像感受到了某種窺視感。
那種像是爬行動物躲在暗處劃過的痕跡,溼濡又黏膩的目光,即便只是一瞬,也讓南知言覺得有些不適。
收回目光,南知言快步走回了克維塔利斯宮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原本寂靜的道路出現了一個人。
黑色的鴨舌帽下,佈滿針眼的脖頸顯露了出來,男人站在原地,靜靜看了一會兒南知言離開的方向,才轉身,重新走進了陰影。
第二天一早有課,南知言還是在固定的時間醒來。
洗漱吃完飯到達課室,依舊是在上課的前十分鐘。
但這一次,南知言被一個人,攔住了去路。
“南,南學姐,我們可以談談嗎?”
面容清秀的男生似乎是有點兒害羞,但還是鼓起勇氣,攔住了南知言。
卻垂著頭,不敢看面前的人。
看見尤安,南知言有一瞬間地詫異,但想到南文齊的打算,她點了點頭,還是需要跟人說清楚。
剛跟著尤安走到拉德克里夫樓後面角落的小花園,一種熟悉的窺視感又從背後襲來。
南知言轉過身,又是什麼都沒有發現。
“南學姐,你在看什麼?”
見南知言一直朝後張望著,尤安問出了聲。
“沒什麼,你找我,有什麼事嗎?”
南知言收回了目光,眉間劃過一抹思索,才抬頭看向尤安。
“啊,那個,南學姐,是,是我們兩家的親事,其實,我也喜歡你很久了,所以,所以……”
“抱歉,謝謝你的喜歡,但我現在並沒有訂婚的打算,這件事,我也會想辦法解決。”
南知言打斷了尤安的話,語氣帶著兩分歉意。
聽見這話,尤安的目光瞬間黯淡了下來,甚至漫上了點點無措。
禮貌性對著人點了點頭,南知言就打算轉身離開。
“我知道,我知道你不喜歡我,但是南學姐,請還是和我訂婚吧,如果你想,隨時都能解除婚約,我父親說了,南伯父是不會放棄給你找贅婿的。”
尤安的話,讓南知言停下了腳步。
他說的沒錯,不是尤安,也會是別人,南文齊既然讓她做好準備,就一定會給她訂婚。
“謝謝你,但是不用了。”
這些事雖然麻煩,但不是不能解決,南知言不喜歡欠人人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