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,我沒想到,最終抓住我的,竟然會是你。”
文徳嗤笑了一聲,但似乎也並沒有那麼地意外。
“當初沒讓陸逞弄死你,塔蘭小姐,你該感謝我。”
文德有些大言不慚,說到這句話,甚至笑了笑。
“為什麼派人抓我?還有上次,您說的那句話,是什麼意思?”
沒有被文徳的話帶偏,南知言徑直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兩個問題。
“聽說陸硯璟已經很久沒出現了?”
文徳也沒有回答南知言的問題,而是自顧自問起了另一件事。
南知言皺了皺眉,沒再說話,只是安靜地看著文徳。
“他又發瘋了吧?”
見南知言不理會自己,文徳再度問出了聲。
“對了,你剛才問的是什麼?”
空氣沉默了片刻,文徳像是才反應過來,又看向南知言。
“為什麼抓我?上回您對我的說的話,又是什麼意思?”
沒有絲毫不耐,南知言平靜地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。
“哈,當然是因為陸硯璟啊,塔蘭小姐,你還不知道嗎?抓了你,陸硯璟會瘋的,就像條護主的狗似的,不抓你,他又怎麼能變成瘋狗呢?”
文德低聲笑了起來,說出來的話,卻陰森可怖。
“對了,差點兒忘了,你也不知道吧,有機會你該好好看看,陸硯璟的那個瘋狗樣子,真是個怪物,有趣的很。”
像是回憶起了什麼,文德笑的更開心了。
提到陸硯璟,不像是提到了自己最引以為傲的學生,而是像提到了什麼髒東西。
哪怕曾經,陸硯璟一度的確是文徳最驕傲的學生。
能教出下一任帝國執政大臣,對文徳來說,也是莫大的榮耀。
更何況,陸硯璟的學習速度,超乎他的想象,優秀到令人髮指。
直到,他發現了一個秘密。
那是一個下午,他照例給陸硯璟上完課,從烏爾拉夫家出來。
卻發現自己忘了交代陸硯璟課業,又走了回去。
卻在走到陸硯璟臥房門口,頓住了腳步。
陸硯璟的臥房門沒有關上,所以裡面的對話聲,清楚地傳了出來。
但說是對話,當文徳看清楚的那一瞬間,卻只覺得毛骨悚然。
“阿言,你會一直陪著我的對嗎?”
“阿言,我其實也好喜歡你,再等等我,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。”
“不知道你在做什麼,但今天上課的時候,我也一直好想你。”
只見陸硯璟站在一堵防控牆跟前,竟然在自言自語,而更讓文徳驚恐的是。
那堵防控牆上,密密麻麻全是一個少女的照片。
正中間,一幅明顯手繪的畫像被刻意放的很大,那是一對少年。
男孩兒很明顯,是陸硯璟,而那個女孩兒,正是滿牆的照片上的那個女孩兒。
大概是太過震驚,文徳的手,不自覺觸上了門把手。
微弱的聲響,卻還是讓裡面的人,瞬間轉身看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