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太爽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,示意張冷不必太擔心他了。
“今日見了這山君,我方才明白吾道不孤也!從今以後,我不再是獨自一人負重前行,而是有著志同道合的道友。”
“為著這天下的萬民,前行!”
他深吸了一口氣,豪邁地說著。
“老師,您這是要?”
張冷嘆了一口氣,問道。
“我在山君祠裡,曾經許諾過,要為肅山神君謀求一個朝廷正冊封祀!此番回去之後,我就為此走動一二好了!”
鄭太爽哈哈一笑,豪邁地道。
他彷彿又充滿了活力,回到了過去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上。
自己此生已無多大的成就,何不將希望寄託於陳易那裡,說不得自己一直以來的志向,能在其頭上實現了呢。
“老師,要不我們別理這山君了?”
張冷小心翼翼地開口,詢問著道。
他根本就不看好老師此行,那個山君若是弄出一個祥瑞來,滿堂的袞袞諸公皆是歡喜,甚至巴不得多出幾個來。
可若是常常豐年,這滿朝的袞袞諸公卻是第一個不答應了。
畢竟祥瑞能夠點綴他們的功績,讓史書重墨濃彩地大書特書他們的光輝。
但讓下面的泥腿子吃飽了飯,這滿堂的滾滾諸公,卻是不樂意了。
不但他們不樂意,現在的那些既得利益的神只,也同樣的不樂意。
要是泥腿子們吃飽了飯,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,提出什麼平等的口號來,他們又怎麼可以一直作威作福下去?
所以老師要走的路,註定是艱難了。
張冷身為弟子,自然不忍心,再看著一個六十多的老人,再顛簸流離下去。
鄭太爽沒有回應弟子的話,而是望著那天邊的雲彩出了神:“走者可以為罔,遊者可以為綸,飛者可以為矰。至於龍,吾不能知其乘風雲而上天。吾今見了這肅山神君,便知其猶龍耶!”
卻見著一輪紅日落下,金色的色澤侵染了天際的雲彩。
那一道長長的雲彩,遠遠地遙望了過去之後,又何嘗不像一條飛龍呢?
張冷不由得嘆息了一聲,也就不再去勸自己的老師了,因為他知道自己老師的性子如何,那是撞了南牆,他也是不會回頭的固執,沒人可以勸得動他。
而在靈域之中的陳易,也同樣的悵然不已,心境不免地患得患失。
原本手段用盡,不過是想著在一個大儒的面前,留下一點好的印象來。
最好是能夠在這大儒身上,為著自己圖謀一些好處,卻不曾想,鄭師給了他極大的感觸,也讓陳易羞愧萬分。
這是一個無私的老人,可惜自己的志向從來都不是當一個大儒。
他想要的是整個天下,並能讓自己超脫出去,這等齷齪,實在是玷汙了鄭師心目中的那一份純粹了。
“若是可以,本尊以後,就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好事,善事出來!”
“也不算辜負了鄭師的一番教誨。”
陳易輕聲地說著,眼神堅毅了起來。
他的心境隱隱地有所提升,再細細地品味一二,卻又什麼也沒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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