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高風亮節的品行,真不愧是讀書讀到了骨子裡去的儒門弟子啊。
鄭師不禁地有些欣慰,覺得陳易十分符合自己心目中的謙謙君子,一時間也覺得自己來這來鳳村是來對了。
“你的志向是好的,就是太過於心急了一些!若是能隱忍一時,再伺機勃發……”
鄭師不由得嘆了一口氣,頗有些無奈地說著,只覺得一陣的頭疼。
他覺得陳易有這般本事,應當是厚積薄發去積累著,而不是搞出了祥瑞這種事情來,惹得天下皆知的地步。
這樣不好,大大的不好。
木之秀必風吹於林!
陳易卻是笑了笑,也不反駁他,自己是弄出了很大的動靜來。
可是沒有這般的大動靜,恐怕自己到現在還只是一個默默無聞之神,指不定哪天一個卑賤的小吏,都能借著官府的名頭欺上門來,將他這個毛神打死打殺了。
於是,他就笑了:“鄭師,可否批示一下我所行的道路呢?”
這方世界的水很深,陳易自然不會小瞧任何一個人,畢竟天下無二道,聖人無兩心也,各家道理皆可印證互補。
若是能得鄭師教誨,於他的神道修行來說,也是大有裨益的事情。
“神君,老朽可看你的靈域乎?”
鄭師不由得點點頭,開口詢問著。
以他這般大儒的修為,想要觀看陳易的靈域,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。
但是鄭師沒有這樣去做。
這便是受過正統儒學的子弟,對於內心操守的堅持了,這就是細微之處,便可以直接地看出一個人的品性如何了。
非禮勿視,非禮勿聽。
鄭太爽乃當時的大儒,此刻又是來拜訪陳易,在陳易沒有同意之前,他是不會隨意地往陳易的靈域亂看了。
“鄭師有令,本尊求之不得呢!”
陳易不由得一笑,立馬同意了。
得了主人家允許,又有邀請,鄭太爽這才輕輕地點點頭,緩緩地閉目。
心神沉浸在心竅上,用心去看著隱匿虛空之中的靈域,於黑暗之中,察覺著一道光芒落了下來,在一片昏暗虛無上。
那裡是陳易的靈域,裡面是充滿著浩蕩的光明,整個靈域恍若仙境。
只見有著一片光芒照耀那裡,這一片土地足有數十里大小,裡面草木花香。
一支陰軍正在其中列陣,身上的鬼氣凜然冒騰不已,只需一眼,便明白了這是一支強軍,一支百戰的軍魂。
鄭太爽不由得大吃一驚,就緩緩地睜開了眼睛,感慨著道:“原來如此。”
他站了起來,踱起了步來。
熟知鄭太爽性格的張冷,只能是苦笑了一聲,沒有去打擾到老師。
陳易耐著性子等著,也不催促。
良久,鄭太爽定了下來。
“所謂為陰地者,亦可五方相乘,五氣凝結,方能負載江海山林屋宇。”
他神色凝重,淡淡地開口說著。
這其中包含了許多的道理,甚至陳易日後所要行走的道路,都在其中有著方向在裡面了,只是沒有詳說罷了。
畢竟路要自己去走,別人最多隻是給個建議罷了。
若是皆是按部就班,依著別人為自己設定好的路線前行,那就不是你的道了。
陳易也明白,再次地拜謝:“鄭師果然是大儒也!”
鄭太爽坦然地受禮,含笑地捋須。
“我就要離開了,臨行之前,老朽有幾句話要說與你聽。若是覺得不喜歡,就當老朽是在胡言亂語罷了。”
他笑了笑,輕聲地說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