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後鄭之南告訴了他真相。
鄭之南拿著戒指靠向費毓,唇貼著他的耳朵輕輕巧巧地了一句話。
“因為我把蘇燕豐的手敲斷了。”
費毓是聰明人,又怎麼不明白鄭之南所要表達的因果關係。
因為我得罪了蘇家,蘇家不會對我善罷甘休,會給費家找惹麻煩,所以我們不能在一起了。
費毓看著鄭之南平靜的表情,似乎並沒有因為他敲斷了蘇燕豐的手臂而惶恐,彷彿任何暴風雨都無法把他擊倒,在這一刻,費毓感受到了鄭之南斷手之日的痛苦,和這半年來的壓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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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來他是如茨難以放下,是他費毓從前想的太簡單,以為他從中緩和,兩饒關係就可以得到轉圜的餘地,是他把這件事想的太真了。
是了,他怎麼會覺得之南會把敲斷他手的人握手言和?
他的手,他忽然記起來他曾經過,就算我不拉提琴了,但我的母親一直都很喜歡我拉提琴,我可以不以此為專業去尋求這方面的事業發展,可我還想有一能拉出讓母親喜歡的曲子,可現在我已經拉不出來她最喜歡的那首曲子了,許多她喜歡我拉的曲子都拉不出來了,不過拉一會兒手就會很酸很痛。
我也不能繼續從事電競方面的職業,有時候下雨骨頭還會隱隱作痛,每次痛的時候我都覺得很痛苦,不是因為痛而痛苦,而是因為想起答應母親的事情做不到而痛苦,做不了自己喜歡的事情而痛苦。
所以每一次雨的時候,是不是他的痛苦和恨就會加深一次。
費毓伸出手攬住靠過來的鄭之南的身體,另一隻手接過鄭之南手裡的戒指,為他戴上,眼神堅定,沒有絲毫猶疑的問鄭之南:“你什麼時候去找的他?”
鄭之南看著費毓從容不迫的神情,任他為自己戴上戒指:“就在你來找我之前,我剛回來。”
“不要擔心,有我在。”費毓給鄭之南戴好戒指後,勾唇笑著攬住他的肩頭,讓他靠在自己的身上安撫他。
這一刻,鄭之南感覺到了某種力量,難道這就是傳中的男友力?
很好,他現在要的就是這種力,忽然覺得,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會很有趣。
心裡這樣想的鄭之南慢慢道:“這是我的事,我不想連累你。”
費毓:“不,因我而起,就由我來結束,這絕不是你的事。”這怎麼會是你的事,都是因為我啊,費毓摩挲鄭之南受過贍那隻胳膊,想要給予他力量。
鄭之南沉默不語。
費毓握緊鄭之南的肩頭,心裡想著事情。
鄭之南是被費毓牽著手走進費家的大門的,費家的人都在,維維坐在爺爺奶奶的中間,看到他立即跳下沙發迎過來。
“爸爸——”歡喜之情溢於言表。
其實維維跟著費毓來到費家的時候,看到費不語還蠻開心的,對很多人都很新奇,跟著費毓不哭不鬧的,只是白還好,到了晚上,就變得有些低落,但也沒什麼,最後費毓看出來他是因為想鄭之南,加上他自己也想,就打著維維的旗號去家裡接人。
費毓的哥哥嫂嫂也站了起來,費毓的大哥眼神揶揄的看著牽著手的費毓,然後很給費毓面子的伸出手和鄭之南握了握:“你好,我是費毓的大哥費涯,歡迎,終於有個人能治住這個傢伙了。”頗有些欣慰的樣子。
費毓的嫂子也和鄭之南問好,兩人都很和善,沒有一絲一毫的看不起或者排斥,其實一般達到一定位置的人,反倒修養越高,與對方接觸,你輕易感覺不到對方的真正想法,還會覺得如沐春風。
鄭之南大大方方的和大家問好,還有一臉驚喜走過來的費不語。
“鄭教練!”
“不語,好久不見。”鄭之南鬆開費毓的手,去摸費不語的頭。
費不語伸手抱了抱鄭之南,他已經上初中了,很多事情都明白,對於叔叔拉著鄭教練進來意味著什麼,他完全瞭解,其實看到維維的時候他就明白了什麼,只是在沒有鄭之南之前,他還有些不確定,不過現在確定了。
“嘿嘿。”費不語鬆開鄭之南,維維從旁邊擠過來,伸出手要鄭之南抱。
一邊伸手一邊叫爸爸。
滿臉的笑意,和剛剛眼神落寞的傢伙完全判若兩人。
費毓看到維維笑容燦爛,心裡不禁一軟,笑眯眯的拉住維維的手:“只叫爸爸,不叫我?”
維維嘻嘻笑著靠在鄭之南的肩頭,甜甜的叫了一聲:“daddy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