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胥微微頷首,管事已經激動的道:“金大人,能不能讓我見見我們家夫人。小廝的事我和夫人當面說一說,肯定就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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推官看著趙胥,等他定奪。
“去請周夫人來。”趙胥頷首,推官應是派人去周府裡請周夫人過來。
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,一身素衣孝服的周夫人,由幾個婆子扶著進來,推官忙和她介紹趙胥,周夫人只略福了福,道:“嚴氏叩見殿下。”
趙胥擺了擺手,示意她免禮。
“夫人。”管事看著周夫人,迫不及待的問道:“那天晚上的餃子,您讓誰送來的。”
周夫人回道:“餃子是我親自做的,吩咐廚房的劉嬸跑腿,但劉嬸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,我已經派人去找!十有,凶多吉少。”事情一出她就查了,但找不到劉嬸,而府衙這邊來說的,則是一個小廝送的餃子。
不用想,就是劉嬸在路上被人殺了,而對方扮作家裡的小廝,送餃子來,並在餃子裡下毒。
管事噗通一聲坐在了地上,面色煞白,“是我我對不起老爺啊。我怎麼沒有想到,餃子裡有毒呢。”
“不用對不起,人早晚都是要死的。”周夫人看著管事,咳嗽了兩聲,一副站不穩的樣子,“你也不要強扛著,該說什麼說什麼,活著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這是讓管事主動招人。
“夫人。”管事看著周夫人,周夫人擺了擺手,轉身出去,聲音極低透著滿腔的失望,“那麼多流民也是有家有口,你們殺了他們,本就該拿命去抵,他這般死了,已是幸運,惜福吧。”
趙胥有些驚訝,沒有想到周大人的夫人居然想的這麼通透。
就如他一樣,他也想要那個位置,可卻不會像趙棟那樣為了達到目的冒險激進。
沒有十拿九穩的把握,他是不會出手的。
趙胥出了牢房,其實也沒什麼可做的,就帶著人去梨花壩走了一圈,昔日這裡是什麼樣子他不知道,但是現在的梨花壩雖每家每戶依舊住著人,但卻透著一股詭異的安靜。
因為這裡不是他們的家啊。當時周大人為了將事情做的不露馬腳,而從別處撥了幾十戶人過來,分散著,將幾個絕戶的村子又住滿了。
趙胥冷笑了一下,轉道回了城裡。
京城來的人很快就到,乃是京中頗有名氣的刑獄提點,提刑司柳大人,延平府推官將案件轉交,協同他查辦,不過兩日就將劉嬸找到。
人死了,屍首被丟在了河裡,被打漁的漁民撈上來的。
仵作查驗後,指著劉嬸的腳,想了許久猶猶豫豫的道:“死者腿的似乎被捆綁過。”
趙胥上前去看,果然看到浮腫的腿上,有一些淤紫的屍斑,他問道:“這是生前還是死後的屍班?可能看出來?”
“是生前。”柳大人道:“但對方為何不殺人,而只是捆住雙腿,就不得其解。”
殺人,要不然就直接殺,就算要捆著不讓人逃走,那也不該只捆住腳而已,這太一點太古怪了。
“確實是。”仵作拱手,和眾人道:“除此以外,死者腦後雖受了重擊,這一擊便是致命。”
也就是說,劉嬸是被人打中後腦而死。
“不是淹死的?”趙胥一臉的奇怪。
仵作搖頭,“人是死後丟到河裡的。”
眾人面面相覷,感覺死者身上的看到的有些奇怪,可又說不清哪裡奇怪。
“排查吧。”柳大人道:“雖說案發時已經很晚,但四周都有人住,說不定有人看到,也未可知。”
延平府推官應是,想了想道:“河邊要不要也盤問一下?漁民早出晚歸,也不受宵禁限制,說不定能有收穫。”
“好。”柳大人頷首,看向趙胥,“殿下,您是要留在延平府,還是回京?”
趙胥想了想,道:“再等等,周大人雖死有餘辜,可到底是被殺,說不定還能查出什麼人來,我再等等,也好回京回稟父皇。”
他如果現在回去,趙之昂問什麼他都答不出來,最重要的,戶籍的事他有失察之責,不將功贖罪,回京只有難堪。
柳大人應是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