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奕玉不依不饒,鬧騰了半夜才歇下,第二日依舊趕路,行在半道趙奕玉忽然肚子疼,喊著道:“裘戎,停車。”
這時候停車,當然是要方便。
“前面有間茶寮。”裘戎隔著簾子說了一句,車加快了一點,走了一會兒停下來,侍女們趕過去將茶寮裡的人清場,檢視了後面的茅房,又用帷幕四周圍起來。
此刻,茶寮裡只剩下一對祖孫倆,黑頭土臉的坐在灶臺邊,見著這麼多人有些害怕的樣子。
趙奕玉進去看都沒看她們一眼,將侍女都轟去一邊,坐在馬桶上小解。
“到底要走多久。”趙奕玉心裡一口氣吐不出來,若非是不甘心,她恨不得了死了。
就在這時,茅房的門口出現了個戴著黑紗帷帽的女人,她驚了一跳,正要喊,那女人過來捂住了她的嘴,道:“喊什麼,想讓裘戎看看你坐在馬桶上的樣子?”
趙奕玉瞪大了眼睛,氣的眼前發黑。
“噓!”那個女人語調輕快的在她耳邊道:“想不想逃走?”
趙奕玉渾身僵住,忘了反抗,呆呆的轉頭看著女人。
女人道:“逃兩年,兩年後你就能回京,繼續做你的公主。”又道:“敢不敢賭一把,嗯?”
這聲音有點熟悉,可是趙奕玉一時想不起來,就盯著女人看,好像恨不得透過帷帽看到女人的臉。
可惜紗很厚,她都懷疑對方能不能看得到路。
“嗯。”趙奕玉點頭,女人放開她站在她側面,“不用喊,我要殺你剛剛就殺了。一位公主死在馬桶上”
趙奕玉面色大變,喝道:“你什麼人,好大的膽子。”
“我膽子是很大的,這一點毋庸置疑。”女人道:“你的呢,膽子大不大!”
她的膽子大不大?大不大?
“怎麼走?”趙奕玉問道:“裘戎可是在守著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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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道:“逃走不用膽子,一個人隱姓埋名的活著,才需要膽子!”
“怕什麼。”趙奕玉冷笑一聲,“只要不嫁去安南,我吃糠咽菜也願意留在大周。”
女人笑了笑,道:“前面三十里有個客棧,你讓裘戎歇在客棧裡。後院裡有個梯子,你夜裡順著梯子爬出來,往東走有個茅草墩,墩子裡有個洞,你就在洞裡待上一夜,裡面也有饅頭和水還有一袋子的錢。等裘戎走後,你出來往往西,隨便你去哪裡,只要不回京即可。”
原來都安排好了,趙奕玉點了點頭,問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她說著抬頭看著女人,“你是什麼人,是想幫我還是害我。”
“幫你還是害你,端看結果是不是你想要的。”女人道:“你若是想去安南,我自然就是害你,你若想留在故土,我自然就是幫你。”
她說著,擺了擺手,道:“我不過見公主貌若天仙,性格美好,不忍心你去安南受苦,便行俠仗義,出手相救罷了。”
“青山不改綠水長流,後會有期。”
人走了,四周恢復了安靜,蹲麻掉的腿告訴趙奕玉剛才不是假的。
有個莫名其妙的女人來告訴她,幫她安排好了一切,讓她逃婚!
逃婚啊,她想了很多次了,可是知道自己做不到
最壞的結果是什麼,就是丟了命唄。
死就死了,總好過死在安南。
趙奕玉很輕易的下了決定,或者說,那個女人的到來,正契合了她的日思夜想。
她洗手出來,裘戎沒問她為什麼這麼久,整理,啟程,走了三十里後趙奕玉不肯走,大家就歇在了路邊的一個客棧。
客棧還挺大的,也有個院子,趙奕玉去了後院,果然在擺的整整齊齊的盆景瓦罐後面,倒放著一個梯子
此刻,京城中已翻了天,其實本來已經休沐,畢竟明兒就是臘月二十三了。
但現在所有人的都站在金鑾殿上,趙之昂將摺子砸在了刑部崔大人和他上峰,刑部尚書秦大人的臉上,兩個人沒敢動,趙之昂氣笑了,“查來查去,你們先說是山匪,可打上去了,山匪窩裡一個人都沒有,你告訴朕逃了,行,朕信你們。”
“朕信你們個八輩祖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