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二來信和我哭訴。你給她找了個什麼亂七八糟的兒媳婦。”趙之昂在椅子上坐下來,看著皇后,“你知道,朕和老二感情不一般,他小時候看牛自己餓肚子,都要將半個饅頭給朕吃,這份恩情朕不能忘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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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又說這事。半個饅頭吃了一輩子了。”皇后腹誹著,面上卻是不敢顯,道:“聖上說的是,二叔的恩情臣妾也謹記著呢。”
趙之昂面色微霽,道:“他今天這信一送來,朕都看的心酸。子嗣多重要兒媳就有多重要,朕才知道,你居然將江陰侯府的姑娘賜給二侄子了,那姑娘我朕沒見過,不過老二說不好,那肯定就是不好了,你下道懿旨,把兩個婚事都收回來。”
怎麼可能!皇后道:“聖上您別急,這江陰侯府家的姑娘到底好不好,外頭傳言不作數。您要是不放心,索性將她們兄妹一起召京裡來看看,親自過目後,到底好不好您就知道了。”
“也好。”趙之昂覺得這話有道理,正好他也見一見韓江毅,江陰侯府的爵位他不會留多久,早晚都要收回來的。
給他們留個子嗣,也算是對得起他們家了。
皇后就笑了笑,道:“老五那邊的婚事是不是要提前點辦了,您看不如安排在五月吧,到時候各國使節還沒有走,要熱鬧一些。”
“你看著辦吧。”趙之昂現在不想聽趙駿的事,“趕緊把婚事辦了,免得哪日又跳出個表姐表妹的。”
皇后忍著笑,點頭應是。
“朕走了。”趙之昂說著,負手出了門,杜公公隨同在側,走了半道他因定國公的信想起了司三葆,“朕祭天的龍袍是不是要送回來了,是司三葆送還是誰送回來。”
“奴婢正要和您說這事,是司三葆親自送回來的,人已經在路上了,月底前定能到。”杜公公說著一頓,又道:“不過應天錦繡坊的繡娘也是一起的,約莫是想進宮領賞。”
“到時候再說,此事你和司三葆商議。”這是小事趙之昂沒耐心過問,就進了御書房。
杜公公應是,隨著進了門。
第二日一早,蘇婉如已經坐在親恩伯府裡了,徐氏等著她來一起用早膳,蘇婉如也不客氣,坐下來陪她一起用,“怎麼沒看到吳小姐?”
“跟著他兄長去保定馬場了。”徐氏搖了搖頭,道:“那丫頭是個閒不住的。”
蘇婉如笑著應是,決定這段時間每天都來親恩伯府來,徐氏給她夾著各式各樣的點心,“虧得現在有你陪我,要不然我在家裡真是太無聊了。”
“說句矯情的話,以前家裡牛鬼蛇神的多,我整日裡煩躁的不得了。如今人不剩幾個了,我反而覺得太安靜了。”徐氏說著,搖了搖頭,“也是拿我自己沒辦法。”
蘇婉如正要說話,就聽外面一迭聲的行禮聲,“伯爺,您回來了。”
“怎麼這會兒回來了。”徐氏看了一眼蘇婉如,心裡還是不安,怕吳忠君又犯了病盯著蘇婉如,忙迎去了門口不想讓吳忠君進來,可不等她起來,吳忠君已經進來了,氣呼呼的道:“定國公也太不識好歹了,老子給他找了個高門兒媳,他還嫌棄人是破鞋,他也不想想,他自己的鞋還沾著泥呢。”
“咦……”他一口氣說完了,才發現蘇婉如在這裡,不由一愣,“這小繡娘你請來的?”
蘇婉如起身行了禮。
“我們投緣,常來常往。”徐氏鬆了口氣,吳忠君的眼睛裡雖還有驚豔,可已經沒有淫穢之色,她問道:“定國公怎麼了,把您氣成這樣。”
吳忠君也不管蘇婉如是不是外人,一口氣的解釋了一遍,道:“你說他是不是不識好歹,好險叫姐姐被聖上訓斥。”又道:“老子恨不得拿鞋底抽他。”
他們吳家沒人瞧得起定國公一家,倒不是嫌棄人出身低,而是覺得這家人太蠢,簡直就是爛泥扶不上牆。
“既然皇后娘娘擋了這事,您就彆氣了,左右聖上也沒有說您的不是。都知道,當初您可是好心好意的。”徐氏勸著道:“三月他們不也要上京的嗎,等人來了再解釋一下就是。”
“解釋什麼,我才懶得解釋。”吳忠君道:“不過聖上讓江陰侯府的兄妹上京,到時候難免又是一陣麻煩事,真是一個頭兩個大。”
蘇婉如站在一側,垂眸聽著,心思在動。
定國公府為了婚事彈劾吳忠君?是韓江毅做的手腳?
應該不會,沒有人說自己妹妹是破鞋的……那會是誰?
她心頭飛快的轉著。
“還有早飯沒有,我再吃些去衙門裡。”他說著,對外面道:“周生,你和宋橋也去吃早飯去,一柱香後把馬車備好我們去衙門。”
外面有個男子應了一聲。
“夫人,您和伯爺說話,我就告辭了。”蘇婉如柔聲道,徐氏看了一眼吳忠君,衝著蘇婉如點了點頭,“明兒我去找你說話,你回去忙吧,現在繡坊大了事情也多,倒是我一直拖著你的事。”
“夫人見外了,和您說話我也高興的很呢。”蘇婉如笑著和兩人行禮,吳忠君就放了茶盅看著蘇婉如道:“你就是那個把錦繡坊逼得沒路走的蘇繡娘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