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劉官人說的有道理。”蘇婉如就沒想到這層,海外貿易當然要比西域那邊更好做,過了海那麼多的國家,市場有多大,根本無法想象。
尤其是絲綢,刺繡和瓷器,這些具有代表性的貨品。
“這麼說,我們的繡品也有機會讓更多的人知道,使用上了。”蘇婉如道:“商機更多,市場更大!”
商機?劉官人大概懂意思,點了點頭,道:“是這樣沒錯,蘇姑姑也沒有興趣,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做海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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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婉如真的有興趣,她現在不怕銀子多了壓身,想做事錢開路的道理她懂,“走,我請您喝茶。”
“蘇姑姑的性子做女子實在可惜了。”劉官人道:“若不然就憑你的眼光和能力,將來定能成就一番大業。”
蘇婉如道謝,“下輩子投生時,我定要想想清楚。”她笑著,兩人找了一間茶館,劉官人將他的打算和想法和她說了一遍,蘇婉如聽著覺得雖要準備的事很多,難度也高,但也不是不可行,“海外到底如何,海運具體怎麼做,我們都是外行。劉官人思慮的不錯,等各國的使節來了以後,我們再細細打聽,說不定能另有出路。”
“是!”劉官人點著頭,道:“此事暫按不提,待那些人來了再說。”
兩個人又說了幾句,就在茶館門口分開,蘇婉如和崔掌事的轎子對街而過,崔掌事今天終於順利進宮,在回事處侯了一炷香的時間,裴公公進了門,見著她蹙眉問道:“最近是怎麼了,三天兩頭的往我這裡遞牌子?”他說著坐了下來。
“公公。”崔掌事人瘦了一大圈,臉色也發黃,急躁躁的將事情前後說了一遍,“……眼下多數的訂單都被寶應繡坊搶走了,那個小妖精還說要我的命。”
“還真是個妖精。”裴公公蹙眉,疑惑道:“她一個小丫頭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本事,又怎麼有膽子說要堂堂錦繡坊掌事的性命。”
崔掌事哪裡知道,她們都小看蘇婉如了,以為她只有點小聰明,不成想讓她們損失的這麼慘重。
“那丫頭邪乎的。說是隨身都帶著匕首,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武藝。”崔掌事道:“公公您快想想辦法吧,要不然錦繡坊就支撐不住了,這麼多年的招牌,可不能砸在我手上。”
“你讓雜家想什麼法子,難不成還讓雜家和一個名不經傳的繡娘鬥狠去。”裴公公白了崔掌事一眼,道:“我給你幾個人,你算算時間,一把火燒了寶應繡坊便是。”
裴公公不想為這些事費神。
“公公不可。”崔掌事還沒說趙衍的事,她又將蘇婉如和趙衍的關係說了一遍,“……兩人來往很頻繁,看樣子寧王對著小丫頭頗為上心。”
裴公公很吃驚,“你說寧王爺,和一個繡娘。甚至還投錢給她自己做了東家。”
崔掌事點著頭。
“這倒是有趣了。”裴公公起身,覺得有什麼事他沒有想到,可一時間又想不出,便道:“此事暫時放一放,容雜家再想幾天。”
寧王爺因為喜歡一個小繡娘,而投錢做了繡坊的東家……還明目張膽的和一個小繡娘來往。
他到是不知道,一向清高寡淡的趙仲元,居然也是個風流痴情的種子。
“你先回去。”裴公公負手往外走著,腦子裡迅速轉著,他得將這事兒和皇后說一說,要知道,寧王這頭可是一直風平浪靜的,他們就算想找什麼由頭,都難以下手尋著時機。
他快步回了鳳梧宮裡,皇后正在看一封摺子,怒著拍在桌子上,喝道:“本宮可真是好奇,他一家子的心是不是泥做的。沒良心到這個份上,也算是讓本宮見識到了。”
“娘娘息怒,您這是怎麼了。”裴公公掃了一眼桌子上的摺子,將趙衍的事就忘了。
皇后就不耐煩的擺著手,道:“你自己看看去。”
裴公公撿起來,迅速掃了幾眼後也是目瞪口呆,“定國公居然上摺子罵國舅爺?這都哪兒跟哪兒的事。”
“為他家二傻子的婚事。”皇后喝了口茶,心氣也沒有順,“說忠君和司三葆勾結,害他家二傻子娶一隻破鞋回去。”
裴公公嘿了一聲,奇怪的道:“那江陰侯府雖如今不行了,可也是百年大族,他府裡的小姐怎麼會是破鞋?這誰跟他說的,分明就是挑事嘛。”
“你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。這事兒沒人和他提,以他那豬腦子,怎麼會想起來寫走奏摺彈劾。”皇后想到了江陰侯府自己作的亂,可又覺得韓江毅沒這個膽子,他當初不願意尚公主,什麼話都不敢說,還是韓老太太自盡了才讓他有機會拖個一年半載的。
反正芝陽也不是她生的,他管不著對方想拖幾年。
那如果不是江陰侯府自己的作的亂,那會是誰呢?她思索了一下,就道:“會不會是趙駿?”
“有可能。”裴公公道:“趙駿在國舅爺手裡吃了幾次虧,他心裡不服氣,背地裡用暗招也不是沒有可能。”
皇后頷首,冷笑了笑,“找那一家的傻子能起什麼作用,不過就是噁心我罷了。”又道:“我偏不搭理,看他還能作出什麼么蛾子來。”
裴公公點著頭應是,剛要說話,趙之昂大步走了進來,皇后一愣忙上前行禮,道:“聖上,您來了怎麼也沒有人說一聲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