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忽然醒過來,盯著院子的門,她能肯定院子裡有女人,還是那天在山上的女人……
“你……你給我等著。”趙奕玉踢了一腳院門,早晚一天,我讓你哭著求我。
說著,盛怒而去。
閔望揉著突突跳著的額頭去了書房,周奉正在寫奏疏,見他進來抬頭看了看他,問道:“爺不會動手打公主了吧?”
“打的好,我都忍不住動手了。”閔望嘆了口氣,靠在椅子上,“怎麼公主都這麼……奇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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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奉一愣,問道:“你還認識哪位公主?”
“誰知道呢。”閔望想的當然是蘇婉如,趙奕玉和蘇婉如比起來,真的不算什麼了。一個是嘰嘰喳喳的叫喚,一個是心眼跟馬蜂窩似的。
自從認識了蘇婉如,他開始對女人有了莫名的恐懼。
總之,能躲就躲,就逃就逃,不要試圖去接觸瞭解,至於娶媳婦,還是算了……
蘇婉如做饅頭信手拈來,其實她記憶中,自己做過的次數也不過屈指可數,可是就是很熟悉,放多少的麵粉,和多少水,她不用去認真思考,隨手就能調配的極好。
“再揉揉。”她指著沈湛手裡的面,“揉好了要醒一下才好。”
沈湛使勁揉著,聽她指揮,灶臺上的婆子出去了,蘇婉如去生火,弄了好一會兒她喊道:“沈湛你別揉了,過來幫我生火。”
“嗯。”他擦了手過去點火,三兩下的功夫就著了,她轉來轉去的,道:“要不要順手再做點別的能吃的?”
沈湛就坐在早臺下看著她,臉上露著笑,“可以多做點饅頭,我帶著路上吃。”
“肉餡!”她跺腳,怒道:“你怎麼都不提醒我。”
沈湛愕然隨即哈哈大笑,找了肉出來,幫著她洗,剁肉,蘇婉如就叉著腰在旁邊指揮,連裹餡料都是沈湛做的,她站的累了就託著腮在旁邊看著他,點著頭稱讚道:“你很有天賦!”
“謝謝鼓勵。”他低頭下來親了她一下,“那這頓算你的,還是我的。”
蘇婉如瞪眼,道:“當然是我的,沒有我你會做嗎。”
“不會。”他笑的開心,眼睛亮亮的,“連面都不會揉。”
蘇婉如就挑著眉頭看著他將饅頭放在蒸屜上,蓋蓋子然後去燒火,她就坐在一邊烤火,沈湛給她暖著手,道:“你準備將寶應繡坊做大,做到多大?”
“做到別人見到我,就要肅然起敬的喊我一聲蘇姑姑!”蘇婉如挑眉,“目標是不是很遠大。”
沈湛摸了摸她的頭,一臉嚴肅的道:“是很遠大,蘇姑姑。”
蘇婉如笑了起來,兩個人在廚房磨到天黑,幾十個白胖胖的饅頭出鍋,沈湛吃了六個,剩下的晾著,讓青柳給他裝著,帶在路上吃。
“早知道不放餡。”蘇婉如有些後悔,早知道他要帶著,就不該放餡料,“要不再做一次?”
他大笑,覺得她特別的有趣,抱在懷裡怎麼都看不夠,“我儘量早點回來。”
“你忙你的,我後面也忙的很,你就是回來了,我也沒空見你。”蘇婉如白了他一眼,衛所的既然開了頭,既然定心要做,當然就要做好,現在看著不起眼,可在將來,這就是沈湛最大的權柄,這會成為他手中的利劍,在趙之昂發現之前打磨鋒利,然後所向披靡。
兩人說了好久的話,蘇婉如回繡坊時已經是後半夜了。
沈湛第二日天沒亮就帶人往城門口而去,他走的早,城門還沒有開,閔望正要喊門,就看到趙奕玉已經高坐在馬背上,興沖沖的等著他們了,他嘆氣,喊道:“爺,是芝蘭公主。”
沈湛懶得說話,一個眼風都沒有掃過去,策馬就出了城,趙奕玉做好了心裡準備,所以不驚訝沈湛這樣的態度,她大笑,喊道:“鎮南侯,我這是汗血寶馬,你跑不過我的。”
鎮南侯,總有一天讓你看到我,下不了手!
一行人穿行在初春冰寒的清晨,轉眼就消失在官道上……蘇婉如才起床,坐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,二狗子也趴在狗窩裡看著她發呆。
一人一狗呆坐了好一會兒,她忽然瞪眼,道:“看你接下來的兩個月,還仗誰的勢,笨狗。”
“汪汪。”二狗子嗚咽,盯著桌子上昨晚帶回來的確定是給它留著的兩個帶肉的白饅頭,“汪汪。”
蘇婉如笑了起來,光腳下地摸了摸他的頭,道:“放爐子上烤一烤才能吃。”說著拿了個饅頭放在爐子上,唸叨著道:“你猜你那愚蠢的主人,在吃饅頭的時候,會不會放在火上烤了再吃。”
“汪!”二狗子說,“不!”
蘇婉如哈哈大笑,點著頭道:“有其主必有其狗。”
二狗子,“汪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