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後她誰也不利用了。
沈湛側目看著蘇婉如,趙衍也轉眸去看,就看到那個人影先是慢吞吞的走著,隨即步子越來越快,然後就跑了起來,兩條辮子像是翅膀,似乎恨不得立刻飛走。
趙衍輕笑,看著她低聲道:“你眼光不錯。”他是因為沈湛,才知道蘇婉如的,不然,他和蘇婉如應該永遠都不會有交集。
“那是。”沈湛得意,隨即又警告道:“和你無關。”
趙衍不屑一笑,道:“人生路長,下一步到底如何,你我都不會知道,不如走走看,誰能最先到達彼岸。”
“我跟你爭我自己媳婦,是你蠢還是我傻。”沈湛覺得趙衍有病,趙衍卻是道:“你不用自欺欺人,在她眼中你雖是不同甚至有些心動,可對你她更多的是忌憚,或許你知道她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,讓她不得委曲求全。如她這般驕傲的人,若等一日這個忌憚沒有了,你和她才是真正的結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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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湛面上不顯,可心頭卻是一跳。
“她的痛,我不知你不懂,你我並無區別。”趙衍負手,輕聲道:“所以,試試看,皆是年少不如拼搏一番,便是彎路又何妨。”他說著轉身而去。
沈湛凝眉,看著已經沒了人影的蘇婉如,心頭回蕩著趙衍的話……
她的痛我不知,你不懂……
他不懂嗎?
沈湛沉默了下來,牽著馬慢慢走著,盧成追了上來,低聲道:“爺……找到老夫人了。”
“在哪裡?”沈湛心不在焉,顯然對找他母親並不熱衷。
盧成回道:“老夫人現在在遼東,她和找到她的兄弟說……”他說著頓了頓,又道:“說您就是當了皇帝,也和她沒關係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沈湛頷首,道:“給她捎個口信,說我沒當皇帝,不過有媳婦兒了,問她想不想見見。”
盧成咳嗽一聲,道:“是!”
沈湛回了家中,周奉將上午列好的籌劃書遞給沈湛,“爺,先佈置西北這一片,您的兵都在這邊,辦事要方便一些。等落實了這頭一步,對後面的也是一個警示,好讓他們更好的配合。”
“嗯。”過了年她就啟程,此事既然說要辦,他就要穩穩的做好做妥當。
周奉出去,盧成倒茶進來,沈湛問盧成,“您說小丫頭她心裡到底有沒有我?全部是忌憚,還是已經有我了。”
“這……”盧成哪裡懂這些事,猶豫的道:“應該是有您的吧,您英明神武,姑娘她不會不喜歡的。”
沈湛就撇了他一眼,盧成一抖,接著又道:“屬下覺得,姑娘對爺是兩項皆有。至於哪個多哪個少,屬下也說不好。”
“滾,滾!”沈湛揮著手,一拍桌子道:“爺聽他廢話做什麼。她就是爺媳婦兒,甭管她怎麼想的。”
恨他,他就讓她不恨。
忌憚,他就讓她不忌憚。
多大的事!還為這點心思磨磨唧唧的。
蘇婉如是真的特別累,到寶應秀坊時天都快要黑了,一推院門就從裡面跳出個人來,將守門的婆子一推,衝著她笑著道:“蘇瑾!原來你叫蘇瑾。”
蘇婉如覺得,大概是她總是在算計別人,所以眼前這個孽障是報應。
她扯了扯嘴角,福了福,道:“世子爺安好。”
“你今天去哪裡了,我在這裡足足等了你一刻鐘。”朱珣穿著一件寶藍的直裰,人高高瘦瘦的,細皮嫩肉的白淨,“我有事要和你說,你聽了一準樂半天。”
蘇婉如請她去呂毅房間的隔壁,是個小小的茶水房,親自給他倒茶,敷衍道:“什麼有趣的事。”
“今天國舅爺去帶著傷去宮裡,皇后娘娘不但沒有心疼他,還將他訓斥了一頓。”朱珣說著眉梢一挑,道:“有意思吧?”
蘇婉如就來了興致,端著茶盅一頓,問道:“沒有訓斥五皇子嗎。”
“他又沒有錯,皇后怎麼會訓斥他。”朱珣白了她一眼,覺得她很笨。
蘇婉如心頭冷笑,果然不是自己親生的,親疏遠近透過這件事就看的分明瞭……若趙駿是皇后娘娘親生的,正常母親怎麼也要訓斥兩句給自己兄弟一個交代,再勒令他好好查證,這兩個針到底是怎麼進去的。
可是皇后什麼都沒有說,就表示她不但沒有將趙駿當做孩子,甚至還將她當做了敵人。
只有面對敵人,才會對自己人的輸贏格外的氣怒。
有意思,蘇婉如放給了茶盅看著朱珣,挑眉道:“你想幫五皇子嗎?”
“他不用我幫。”朱珣擺手道:“不過可以接著戲弄國舅爺……如果能將他府裡藏女人的事不動聲色的捅給聖上知道,那就更妙了。”
蘇婉如點著頭,“好啊。也當積善行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