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給爺等著。”沈湛踹倒了房門,霹靂啪噠木製的牆倒在了地上,他氣的負手出門,和閔望和青柳撞上,閔望問道:“爺,我們是不是要去追姑娘。”
“不追。去把她那群狐朋狗友給端了。”沈湛哼了一聲,大步出門。她當他瞞的好呢,裝模作樣的送特長回應天,找了個什麼如月鏢局,和那個鄭當家的眉來眼去。
他又不瞎,什麼看不出來。
他沒查出來對方的來路,但是左右和後宋和蘇季脫不了干係。
“就這點本事,爺動動手就能捏死你,小白眼狼!”沈湛氣的不行,他都說有一不會有二,可偏偏又栽在那丫頭手裡了,他面子往哪裡放。
閔望跟了過來,三個人踏著夜色直奔如月鏢局,到了門前沈湛忽然停了下來,閔望低聲問道:“可要調人過來,如果真是他們幫姑娘逃走的,那把這些人抓了,姑娘一定會回來。”
沈湛沒有說話,負手立著看著如月鏢局的牌匾,盛怒之氣慢慢平復下來。
過了好一會兒,他忽然道:“算了!”
小白眼好不容易找到了能夠讓她信任的人,他要是這麼衝過去,把她老底兜了,她不定要氣成什麼樣子,到時候她就真的恨上他了。
他原地轉身往回走,邊走邊道:“那個梅大夫還在不在?”
“今天下午還在的,但現在就不知道了,要不屬下去看一看?”閔望道。
沈湛微微頷首,道:“你去看看,順便再看看那個男不男女不女的東西還在不在。”杜舟在濟寧的事他一清二楚,只是他沒在蘇婉如跟前礙他眼,他就不計較了。
他很清楚,他瞧著不順眼,可對於蘇婉如來說,卻都是至關重要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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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分寸他還是有的。
他要的是她這個人,而不是把她逼到牆角,讓她不得不委身於他。
這和他的初衷是相悖的。
雖他很想把她強了,栓根繩子吊在身上。
沈湛又重新回了客棧,蘇婉如的房門還是開著的,他看也不看推門自己的房門進去,一進門他就愣了一下,桌子邊放著一個爐子,爐子上擺著鍋,他蹙眉走過去揭了鍋蓋,就看到鍋里正溫著四個饅頭一碗臘八粥。
“混賬東西!”他氣的抓了個饅頭咬了一口,頓時噎住,又灌了口水,“以為做幾個破饅頭,就能讓爺不生你的氣!”
他坐下來,一口氣吃了四個饅頭,喝了一大碗粥,一個人坐在房裡生悶氣。
青柳站在門口不敢進去,縮手縮腳的貼牆站著。
姑娘兩次走,都是從她手裡走的,她很想和沈湛說,把她調到別處去吧,哪怕是跟著盧老爺子也願意。
自從姑娘來了,她就沒有好過的時候。
沈湛靠在椅子上,饅頭還在肚子裡消化著,似乎那口惡氣也隨著一起消化掉了……不管怎麼說,這次她走可比上次好多了,上次她實實在在的坑了他一趟,要不是他應變,保不齊就被一班烏合之眾弄死在鳳陽了。
這一回卻不一樣,她走了還暗中幫了他,雖然他不需要,可是她的心卻已經向著他了。
沈湛閉著眼睛笑了起來,饅頭也不錯,大冬天她連手指都不想伸出去的懶丫頭,居然興師動眾的給他做了兩回饅頭。
看在這事兒的份上,等撈著她人了,得收拾的輕點。
“爺!”閔望匆匆回來,道:“梅子青和杜舟還在濟寧,沒什麼動靜。”
沈湛幾乎可以肯定,蘇婉如是如月鏢局的人送走的,“想辦法去查一查,如月鏢局到底什麼來歷。”又道:“還有廚房打雜的那婆子,不要打草驚蛇。”
閔望應是。
此刻的蘇婉如已經離濟寧府近百里,她一個人衝在夜色裡,風颳在臉上如同刀子一樣,讓她不由想起上次和沈湛一起騎馬……
“那人笨死了,不會不知道乘勢對姓魯的發難吧?”蘇婉如有點後悔,她給他做什麼饅頭,做什麼臘八粥,丟封信就好了,也不知道他有沒有順著她的意思做。
“不管了。”她自言自語,唾棄自己,“管的真寬,人家可是個手握重兵的侯爺。你活脫脫就是個逃犯,身份都不能讓人知道,還擔心他!”
蘇婉如想著,攏了龍衣襟,拍馬接著趕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