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官腿踩不到地上,嚇的臉色煞白,都快要暈過去了。都說沈湛兇惡,他今天算是見識到了,這一身鐵血的煞氣,不是尋常人能有的。
“不敢,不敢哪。這其中一定有誤會。”又哀求的看著盧老爺子,“老爺子,也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睛的來您這裡鬧事,回去我一定查,給您一個交代,您幫我和侯爺解釋解釋。”
“老子有眼睛看!”沈湛一把將推官丟在地上,“告訴你們魯大人,天黑前沒有答案,叫他提頭拉見我。莫要以為鹽井老子見不得光你們就敢黑吃黑。這世上想黑吃黑老子的人,還沒有出生!”
推官噗通一聲倒地,嚇的腦袋嗡嗡的響著,明明想說,可口齒已經不清楚了,支支吾吾的點著頭,連滾帶爬的出去。
沈湛活脫脫就是個兵痞兵匪,他們小看他了。
“侯爺。”盧老爺子朝外頭看了看,低聲道:“您覺得這件事會是誰做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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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太突然了,這四周又沒有什麼大勢力,他們也沒有去和誰交集來往,這班人就像憑空出現,鬧了一通事就消失了。
“不急。”沈湛給盧老爺子倒了茶,“人做事總有所求,等此事了,必然有人來認這個功。”
盧老爺子覺得有道理,點著頭道:“也許,濟寧附近還有我們沒有察覺的勢力。”
沈湛正要說話,忽然青柳踏著黑幕衝了進來,“爺!”
沈湛沉了眸色,周身的氣息冷冽的讓人害怕,他轉身看向青柳。
青柳急著回道:“爺,姑娘她……不見了。”
“什麼叫不見了。”沈湛的視線從眼底深處迸了出來,像把利劍,連青柳都受不住了,“奴婢四周都找了,沒有姑娘的身影。”
沈湛眯了眯眼睛,拂開青柳,一聲不響的出了門,翻身上馬,疾馳而去。
“走啊。”閔望拉著青柳,指著她道:“你看你,什麼事都辦不好!”
青柳也很委屈,怒著回道:“我也沒有想到……”兩人也上馬而去。
棚子裡,盧老爺子和一眾人都一臉的不解,明明白天還在的人,怎麼晚上就不見了?
一個女人,大半夜能去哪裡?
“莫不是被人搶了?”盧老爺子蹭的一下坐起來,“豈有此理,居然敢打我們夫人的主意。”
閔望轉頭過來問青柳,“你沒有守在姑娘身邊嗎?她出門你怎麼可能不知道。”
“我見姑娘歇下了,就泡了一壺茶在隔壁喝著。也不知怎麼了就睡著了,等醒過來時,姑娘人已經沒有了。”青柳簡直想殺了自己,明明知道姑娘狡猾,詭計多端的,她怎麼就這麼大意呢。
一定是姑娘這幾日太安分乖巧了,才讓她覺得,姑娘是鐵了心的要跟著爺一起去京城成親了。
“你是被人下藥了。”閔望沉聲道:“現在倒希望是姑娘自己逃走的,否則,這事兒就難辦了。”
不是蘇婉如自己逃走的,那就是有人虜她的,誰虜的,目的又是什麼?
青柳嘴角抖了抖,她喝的茶是自己泡的,連茶葉都是帶來的,什麼人能有機會在她的茶壺下藥?難道是姑娘自己?應該不會,她根本沒有來找她……
她想不明白,可事實已經擺著,姑娘不見了。
沈湛快馬加鞭,將馬丟給門口的小廝,大步去了後院,院門是開著的,蘇婉如的房間裡的燈是亮著的,他幾乎是小跑著上前,猛然推開門,喊道:“小丫頭!”
門推開,燈是亮著的的,但是沒有蘇婉如的身影。
他氣的拳頭攥的咯吱響,搜了房裡的東西,蘇婉如的東西都不見了,他氣的垂在桌子上,喝道:“混賬東西!”
他就說今天晚上的事這麼蹊蹺,莫名其妙來了一夥人,在鹽井鬧了一通事,然後就消失了。
正好給了他機會發作魯大人。
他還在想對方是什麼目的,為什麼要給他送梯子。
現在終於終於明白了,這事兒沒別人,就是那隻小兔崽子做的,用她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手,裝作土匪在他的鹽井邊走一圈……這事她確實辦的很巧,既抓住了魯大人的把柄,又將他和閔望引去了鹽場。
就算青柳發覺她逃走了,趕過去報信,一來一回一個時辰就過去了,這一個時辰,足夠她快馬加鞭跑出濟寧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