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茶是好。”沈湛一點不客氣的收了禮,“勞公公費心了。”
周奉打了個趔趄,差點沒站穩。
司三葆就更放心了,和沈湛說起京城的事情來,“……寧王爺的船已經離了通州,不出一個半月就能到應天。這王爺來如何接待,還請侯爺吩咐一二。”
這是試探沈湛的態度。
“住行宮啊。”沈湛笑看著司三葆,“至於誰去迎,就由公公安排。”
這麼說,侯爺和寧王之間不但沒有矛盾,看起來關係應該還不錯,司三葆覺得今天這一趟真沒白來,頓時笑著點頭,“那雜家就照著侯爺的意思著手去排程安排。”
沈湛頷首,留了司三葆用晚膳,酒酣飯飽沈湛忽然想起什麼事來,拍了桌子喊周奉,“去將那個什麼揚州瘦馬拾掇拾掇,一會兒給司公公送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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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奉愣了一下,嘴角直抖。
“是!”他應是,司三葆臉也抖了抖,拉著沈湛,“侯爺,這別的東西雜家都能肖想肖想,這女人……”他擺著手,“雜家這輩子是無福消受。”
“怕什麼。”沈湛好像喝多了似的,“在老子看來你就是真男人。”
司三葆眼睛發亮,連箭傷都不疼了,感激涕零,“多謝侯爺,多謝侯爺。”
這頓飯賓主盡歡,司三葆滿意的領著個美人走了。
沈湛去了後院,小魚從一邊蹦蹦跳跳的迎了過來,道:“爺,路大哥贏了。”
“嗯。”沈湛頷首,看著小魚,道,“箭法有進步,接著練。”
小魚湊上來,壓著聲音道:“下回準能射他個對穿。”
沈湛哈哈一笑。
“侯爺!”周奉捧著司三葆的錦盒跑了過來,“爺,您看……”
錦盒裡根本沒茶葉,而是塞了一罐子的銀票,他方才數了數足足有五萬兩。
“收了。”沈湛一點都不意外,“正好缺錢。往後再有人送錢來,一律照單接。”
周奉也頓時高興起來,沈湛在募私兵,銀錢是關鍵,眼下他們正缺,“爺這趟沒白去。”
沈湛揚眉,眯著眼睛,道:“司三葆的腰包鼓的很,爺瞧著嫉妒!”
“侯爺,您……”周奉心頭一跳,沈湛已經拍了他肩膀,笑的高深莫測,“先生放心,君子愛財取之有道。”
周奉無語,侯爺這是現學現用啊……他不是君子,這道不道的更不用談了。
當年那墳堆就屬他們扒的最多。
蘇婉如其實是想去找段掌事的,在她看來,想進登月塔,最直接的人就是段掌事。
只要得了她的青睞,說不定明年三月三,她就能跟著一起進塔裡面了。
只是,她還沒到掌事那邊,邱姑姑就派人來尋她,讓她過去一趟。
敲了門,蔡媽媽熱情的請她進門,“可都來齊了,就差姑娘你了。”
“那是我失禮了。”原來請的不是她一個人,她笑著進門,“還有誰?”
蔡媽媽打了簾子,笑道:“還有青紅姐姐,三娘姐姐和振英姐姐。”
原來如此,蘇婉如道了謝隨著蔡媽媽去了宴席室,果然她們圍坐了一圈,桌上擺著冷碟熱菜,倒也不算多豐盛,但說笑的氣氛卻極好。
“阿瑾來我這裡坐。”青紅拍了拍自己身邊的椅子,“今兒掌事做東,說要請我們吃飯。”
蘇婉如笑了起來,順著青紅的話就恭維段掌事,“早知道晚上掌事做東,我應該從昨兒就餓著肚子的。”她說著,順著各行了禮。
眾人都笑了起來,氣氛越發的好,邱姑姑道:“這丫頭我還以為是個木訥話少的,不成想麵皮底下是個鬼機靈。”
“就算昨兒吃了,那現在也能多吃點。”段掌事失笑,待婆子上了茶,她看著和幾人,道:“今兒大家都辛苦了,好好吃個飯,回去踏踏實實睡一覺。”
蘇婉如笑著點頭,就感覺劉三娘朝她投來視線,兩人相視一笑。
段掌事這是讓她們三個不要亂說,睡一覺起來,今天在司公公府中的事,都忘了。
“是!”青紅以茶代酒,笑著道:“我這人只要有的吃有的喝,眼裡就沒別的事了。”
段掌事笑的無奈,搖了搖頭,正要說話,蔡媽媽推門進來,笑著回道:“掌事,姑姑,江寧侯府派了個媽媽過來,送了許多的禮,說是答謝青紅姐姐今兒救了她們小姐的恩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