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你平江府的朋友嗎?”蔡萱愕然的指著蘇婉如手中七八頂帷帽,一臉驚奇,“她們找你,就是為了將這些給你?”
蘇婉如尷尬的笑笑,道:“我也沒有想到。你沒事吧,我擔心你和她們鬧了起來。”
“沒有。她們人特別好啊,說酒樓裡的菜隨便點,不收我的銀子。”蔡萱說著,偷偷拿了個紙包出來,“我包了半隻鴨子呢,配著你這幾個饅頭,咱們今晚可以賞月喝酒,吃夜宵了。”
“我們再去買點果子酒怎麼樣。”蔡萱興致高昂,嘻嘻笑著,“不過,你朋友真慷慨,下次他再來找你,你一定要喊我一起。”
蘇婉如低頭看著兩個饅頭哭笑不得,全拿出來塞給蔡萱,“嗯。下次我朋友再來找我,我一定喊上你一起去。”
兩個人邊說邊走,蔡萱抱著一堆的東西,“你今晚還睡我那邊吧。要不,我睡你那邊也行。”
“雀兒都叫喚了好幾日了,你去我那邊睡。”蘇婉如又道:“還有你手裡的活帶上,抓緊時間做完,吃酒賞月有的是機會。”
蔡萱點著頭,“你說的也對,我得先把事情做完,早點去二樓點卯。”
兩人回去,蔡萱忙著將零嘴分了,胡瓊月冷漠的接過一包瓜子,似笑非笑的看著蘇婉如,道:“邱姑姑現在很看重你啊。”
蘇婉如還真是有手段啊,才這麼些日子,她就得了邱姑姑的看重。
“吃你的瓜子,廢話真多。”蘇婉如懶得和她說,轉身收拾東西,胡瓊月冷笑著剝著瓜子,道:“不過也是我多想了,你從小便就心計多。”
從小?從小關她什麼事,她變成蘇婉如才幾年而已,蘇婉如將一包茶幹給門外的蔡萱,指了指隔壁,“阮思穎別忘記了。”
“還真是忘記了。”蔡萱失笑,抱著零嘴去了隔壁。
胡瓊月道:“說起瓜子,我倒是想起來,小時候我給你剝瓜子的事呢。”話落,一臉的嘲諷,“一個瘋起來能爬樹,罵人中氣十足的人,怎麼就手疼的剝不了瓜子呢。”
蘇婉如本不想和她廢話,卻是忽然一頓,看著胡瓊月道:“我……爬過樹?”
不可能啊,母后說她小時候身體不好,而且還非常的乖巧,莫說爬樹下河,恐怕連樹都沒摸過幾回呢吧。
“還真是貴人多忘事。”胡瓊月不信,話鋒一轉,“杜舟你不接過來嗎?難道你做這麼多事,是為了接杜舟過來?”
見她不說,這話題便揭了過去,蘇婉如卻是想到什麼,問道:“七八年前平江府雪災,我們有沒有出去施粥?”
“你什麼意思?”胡瓊月皺眉,不知道蘇婉如的意思,自然就想的複雜了。
蘇婉如一看她的樣子就不想她和說話,可心裡存著疑惑,還是很好奇,“字面意思!”
“我去賑災了,至於你……”胡瓊月還真的想了想,平江府也就那一次鬧了雪災,雖然當時她們只有七八歲,可她還是記憶猶新,“你沒有和我一起,不過可能自己一個人偷偷出去也未可知。”
“我一個人?”蘇婉如覺得不可能,“我身邊左右都是人,能出的去嗎。”
胡瓊月嗤笑一聲,“你自謙了,誰不知道你的本事。”
她什麼本事?蘇婉如越發的奇怪,母后說她身體不好,所以鮮少出門,就算是她穿越來了以後,也鮮少讓她出門。有時她想出去,也都是戴著帷帽小心翼翼出去轉一轉。
她瞭解時下局勢,若她遇到了意外,無異於給家人添負累,所以,大多時候她都是乖巧待在自己的宮中畫圖繡花。
可胡瓊月的話卻讓她生出狐疑來,是母后騙她的,還是胡瓊月故意這麼說?
“我該問杜舟的。”蘇婉如打定主意,等以後見到杜舟要好好問問,想到這裡她對上胡瓊月探尋的目光,擺手道:“算了,當我沒問過。”
“你一定有事瞞著我。”胡瓊月探頭過來,低聲道:“你……到底在找什麼。”
胡瓊月確實很聰明,細微末節居然猜到她在找東西。她心頭轉過,面上不顯,只不耐煩的將手裡的一包茶幹拍在桌子上,“我找寶藏行了吧。我爹留了一堆的寶藏給我,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尋寶呢。”
“我沒心思和你說笑。”胡瓊月道:“我們的命在一起,所以,你做的事有必要讓我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