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時他們爭吵被人聽到了一部分,有傳言那個瘋子是k打頭的,我翻閱了很多文獻,最後懷疑是當時的劍橋大學生物學教授kikaji,一個因為提出塞爾(ce)永生論而被學術界除名的天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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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提到kikaji,安德勞斯激動的滿臉通紅。此刻他像極了那些瘋狂崇拜偶像的狂熱粉絲,什麼話都不過腦子了,瘋狂向外輸出,“領先世界半步是天才,領先世界數步卻是瘋子!當時細胞學說剛建立沒多久他就有這種見識,他是天才中的絕對天才!他絕對成功了,就算沒有永生,他也取得了長生!”
kikaji,清梶。
看來這個世界裡19世紀發生的事情比他想象中更復雜,組織更是一灘渾水,不,應該說是沼澤也不為過。羽田遲生心想,畢竟一旦踏入組織,恐怕就陷進去再也出不來了。
“好的,那麼下一個問題......”
子彈被一發發拆掉,問出的問題也越來越刁鑽,答出來的每一個字都要仔細斟酌推敲,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。安德勞斯能清晰的聽到自己越發急促的心跳聲,他不清楚對方究竟是如何判斷自己是否說謊的,每次都能分辨出真假。可是如果對方本來就清楚,又問什麼要問自己......
子彈掉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,一顆又一顆,牽動男人的心絃。
“最後一個問題——”
安德勞斯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,經過剛才的“遊戲”,他已經能想象最後的問題會有多麼刁鑽了。
“您覺得,長生真的有必要麼?”
這問題讓他一愣。
太簡單了,簡單到讓他所有的猜測懷疑都在一瞬間被推翻。
“有必要的,肯定是有必要的啊。人類本來就是這個世界的主宰,但人的壽命卻只有短短几十年!我好不容易看到的世界,為什麼註定要終結?我不想躺在冰冷的地下更不想被燒成灰!尋覓長生沒有錯,如果真的有,那他們就不應該將我生下來!”
這是他的心裡話,也是他打心底認同的觀念。
見安德勞斯緊張的望著自己,羽田遲生失笑,他不緊不慢的開啟彈巢,取出最後一發子彈丟在地上。
“請吧,先生。”
他做出一個請的動作,含笑看著安德勞斯一步一回頭的滑稽模樣。
直到退出別館看到夜空,安德勞斯才意識到自己真的活下來了。劫後餘生的喜悅衝昏了他的頭腦,他覺得自己走路都有些輕飄飄的了。
咔噠。
細小的聲響突然自身後傳來,他猛地回頭,正看到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自己,卸去易容的青年微笑著扣動扳機。這一刻,他的心臟幾乎停擺。
四周依舊寂靜,那把槍裡沒有任何子彈射出,只有空槍扣動扳機後擊錘的喀嚓聲。
“某說過,某是個極其講信用的人。”
羽田遲生面帶微笑來到安德勞斯身側,笑眯眯的俯視倒地抽搐的他,將左輪展示給他看。
“看吧,一發子彈都沒有,不是嗎?”
極度受驚、大喜大悲,恐懼驚恐......這對一位患有心臟疾病的病人來說可不太友好。無論是最初的自相殘殺還是俄羅斯輪盤遊戲中從簡單到刁鑽的問題,甚至最後這一發空槍,都被他設計在內。
自相殘殺的戲碼裡不能出現第三者,所以只好委屈安德勞斯因病猝死了。
他蹲下身,那雙在黑夜裡發亮的琥珀眼一如既往冷漠,顯得那張溫柔和藹的笑臉越發詭異。
他將槍口對準安德勞斯的額頭,衝這位可憐人做了個無聲的口型。
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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