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這個緣由,來得太快。
七日後,大齊劍聖屠戮三百甲士的訊息傳遍整個大齊江湖!在傳聞裡,劍聖季夏還帶著一個孩子!
當然,究竟是劍聖練功走火入魔暴起殺人,還是為了自衛才殺人,江湖裡莫衷一是。或許知曉前因後果的,只有那一個孩子而已。
但是劍聖走火入魔的訊息已經不脛而走,當年人人敬仰的大人物大俠士,如今成了一個大魔頭,幾乎是個人都恨不得生啖其肉!
但是真相往往都是在重重假象之後,劍聖季夏一日不出,大齊通緝令則一日不撤。而那個神秘的孩子,似乎成了最後的線索。或許追查出那個孩子的來歷,有關季夏的一切,也就明瞭了。甚至還能查出如今季夏的藏身之所!
只是知曉那孩子身份的三個人,一個正是季夏,一個是高寒士,一個是於管家。這三人任一人都不可能將紀行抖出來。
紀行在高府平安無事,平時思考的最多的事就是怎麼練出內力。第二件事就是給高瓶兒講故事。他的學問零零碎碎地保留在腦海裡,當初看了十年的書,尤其是在後湖黃冊庫的那段時日,更是讓他擁有著整個齊國少有的學識儲量。
三年後的這天夜裡,高寒士與紀行聊天,講起來何為隱忍。
紀行嘟囔著:“戰國時有個國君叫重耳,國破家亡,路過一農戶,腹中飢餓,他的一個屬下向那農戶乞食。不料農戶只是撿起一隻土塊。那屬下不悅,重耳接過土塊走了。屬下問重耳為何願接。重耳說這是我故國之土,帶著它比帶著食物逃走要重要得多,他日我必將捲土重來!”
紀行講得顛三倒四,高寒士聽得滿臉笑意。
“傳說甘羅八歲為相,我本來不信。小紀行,你要是再長大一年,就到八歲了,是不是也要去做丞相呢?”高寒士笑道。
一旁的高瓶兒可不樂意了,紀行如此受父親重視,焉有她地位存在,於是漲紅了臉氣急敗壞道,“就他?他還做丞相?那我就當皇帝!”
高寒士趕緊捂住女兒的嘴,“這話可說不得!”
高瓶兒見爹爹少有的嚴肅,趕緊改口道,“那我就做王母娘娘!”
紀行趕緊過來小聲道,“這話也說不得!”
高瓶兒見紀行總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樣,感覺自己卑微到了極點,哇地一聲就哭出來了,“爹爹!嗚!”
小紀行與高寒士對視一眼,無奈地笑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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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瓶兒哭著哭著就睡著了,眼眶雖然紅了,卻美得有些勾人。紀行趕緊扭過頭不敢多看,心道,“她只是個孩子!”
高寒士將女兒放到床上蓋好被子,與紀行走到庭園。
“你雖然才七歲,但我總以為你身體裡住著一個大人啊。”高寒士唏噓笑道。
紀行看著自己的小胳膊小腿,無奈道,“我也不想一直困在這副軀體裡。以前我當佛經裡的皮囊之說,只是那些和尚譁眾取寵。直到今天我才明白,果然皮囊如衣裳。要是我再強壯一點就好了。”
今夜圓月,庭下如積水空明,水中藻荇交橫,蓋竹柏影。
高寒士摘下一枚竹葉,嘆口氣,“你才這樣小的年紀,就已經是二品武夫了,真不愧是劍聖傳人。”
紀行暗道,其實按照這副軀體來講老子才四歲!但他如今也算是在大戶人家長大,自然談吐修養高了許多,“時不我待,巨大的危機時時刻刻擺在我面前,高叔叔,我沒有辦法的。”
高寒士嘆口氣,“的確。當年那件事我以為就那麼過去了,沒想到是我想得太簡單。那個人......又殺了軍中那麼多人,如今文武百官都欲將他除之而後快。唉!”
紀行根本不解釋自己的危機,根本不是高寒士想的那樣。他立在院子裡站得筆直,“我的武功已經很久沒有長進過了,不是我練功不夠努力,實在是這副軀體太羸弱。不過也對,哪有七八歲的九品武夫?高叔叔,我知道你會武功,我給你打一套拳,您要是瞧得上眼,不妨指點指點。若是嚼之無味,就當晚輩耍了套雜耍吧!”
高寒士笑道,“可以。”
紀行起了個勢,弓步,下腰,動作似慢實快,拳所及之處,下一步必將踩到那一點。咋一看這拳法以為是在守,實則暗藏攻勢!啪啪!紀行騰空打出兩個鞭腿,穩穩落地,隨後一禮。
高寒士臉上笑意不減,“我明日給你做一把木刀。”
紀行,“嗯?”
高寒士笑道,“你已經懂得什麼是拳法了,絲毫沒有拘泥於套路,我哪裡教得了你。你差的,只是件稱手兵刃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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