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行皺著眉,沉吟一會兒,“不知老太君要讓在下怎樣管教?”
佘太君道,“三日後老身打算在門內辦一次比試,屆時還請先生也能出手。”
紀行很想說自己有傷在身,不便出手。可這老太君左一句先生,右一句先生,還贈了一件漂亮衣裳,實在讓他有點不知如何拒絕。轉念一想,他就算有傷在身,可面對真靈下三境還是十拿九穩,如果再拿身體帶傷來推辭,恐怕就有點說不過去了。再說了,既然佘太君都說是晚輩之間的較量,恐怕是沒有真靈境的上臺。
“在下自然會出手,也不能算是管教,說起來在下本事有限,屆時老太君可別嫌棄在下丟了老太君的臉。”紀行這話說得謙虛,實際上真是實話。他一身武功九成都賴在無暇體魄上,唯一會的先天武技只有那一手青蓮劍經,這一招使出來還不知道會不會招來麻煩。到時候他上去就憑著體魄蠻橫把人打下擂臺,豈不是勝之不武?
可佘太君卻只當紀行謙遜,喜形於色,“先生莫要太過謙了,這幾日好好歇息,外面的事,自有五間客棧的人管著。”
這外面的事,自然就是五梅教派了。紀行想了想,微笑著點點頭,算是應下來了。
等到他回了老太君給他安排的臥房,白芙拿著那套長袍,“你先換上試試?”
紀行齜牙咧嘴,動一下都疼,勉強換上了之後,發現疼痛居然減輕了。
白芙問他,“感覺怎麼樣?”
紀行自顧自動了動,“好像舒服許多。”
白芙笑道,“那當然,佘太君是在你身上下血本了。這是一件法袍,全天下恐怕都找不出幾件了。”
紀行驚了一下,雖然不知道法袍是什麼,但一聽這話就知道珍貴無比,“你是個識貨的,當時也不勸勸我?這麼好的衣裳我怎麼能收下?豈不是要被人捏在手心給他們做一輩子打手了?”
白芙把紀行的領子立起來,“收都收了,還能怎麼著?再說了,這件法袍在真靈境就沒多少價值了,只是真元境的人穿著還行。”
紀行抖了抖衣衫,“我覺得穿著挺舒服啊,怎麼在真靈境就沒人穿了?”
白芙道,“修出真靈後,甚至能召集五行憑空捏一套衣裳出來,哪裡還需得著四處找衣來穿?這法袍珍貴是它相當於一個洞天福地,能幫人療傷修行,也能作防禦內甲之用。可有了真靈後,什麼傷是沒辦法自愈的?若是真碰上了沒法自愈的傷勢,也不是這件法袍能幫得上的了。”
紀行道,“你怎麼懂這麼多?”
白芙卻不回答他,“你轉一圈,嗯,精神多了。”
紀行道,“你讀書多,以後我也要多讀書,在你身邊總覺得自己像個傻子。”
白芙笑笑,“儒家有個藏書樓,爛陀寺的藏經閣,裡邊的書夠你讀一輩子,你去不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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